不語。
“牛嬸”元容笑臉迎上,傻愣愣的樣子沒有半點駙馬的架勢威風,但彼此的身份已經有明顯的差距,“阿容,你??????你真的成駙馬了?”。
“額??????嗯”微微頷首,雖說身份有別,但元容還是視牛嬸為親人,在她心裡,駙馬不過是一個虛名,她每天依舊夜伏晝出。
“那、大婚的日期確定了嗎?”佯裝高興的表情卻難掩語調中的失落,元容無意的瞥了依巧一眼,轉思說道:“嗯,三月十八”距離那天還有五個月,。
“嘿嘿,今晚定要慶祝一番啊”貴嬸笑咧咧的搭著她的肩膀,貴嬸跟牛嬸都是一酒鬼,經常聚到一塊,這次逮住機會能好好喝上一回,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後了。
“呵呵,好呀”元容也喜歡大傢伙齊聚一堂的氣氛。
夜幕垂下,殘月高懸頭上,元容坐在屋外的泥路邊,搖晃著雙腳,仰視天際的一片銀海,聽著耳邊那一浪浪的歡呼聲,恐怕那群酒鬼已經吃飽喝足,在發酒瘋了,嘴角輕勾,將手上的酒水一飲而盡,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手上的是烈酒,酒勁的嗆辣令她猛的咳嗽,眼角擠出了淚花,忽然一隻大掌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脊,一杯清水遞到她面前,“咳咳??????多謝咳??????”。
瞥了一眼那隻滑落的酒杯,牛嬸笑道:“你還是老樣子,喝不了酒呀”拎著一壺酒坐在元容身側,灌了一口,牛嬸滿足的打了一個酒嗝。
“呵呵”有些羞窘的輕笑兩聲,喝完一碗清水,喉嚨的灼辣感總算消退了些許。
“阿容,做駙馬?????是自願的嗎?”牛嬸的聲音很輕,看似隨意的問題,但裡面隱約藏著對元容的擔心。
“嗯??????”淡淡的笑意看似無負擔,就算她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順其自然吧,想起有些事還是儘早挑明,免得彼此存在隔膜,“牛嬸,我就算是頭頂什麼官銜,我還是那個耕田買菜的元容”。
牛嬸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已覆上釋然的笑意,元容並不是貪圖功名利祿之人,想必這頭親事她也有苦衷,吁了一口氣,牛嬸又灌了一口香酒,“無論怎樣,日子還是要過的”,剛舉起酒壺發現酒壺已幹,搖晃了兩下只剩下兩滴,最後也滴在牛嬸大張的嘴裡,想著回屋裡再斟滿,身後傳來元容幽幽的聲音,“牛嬸,對不起??????”。
“嗯?”無緣無故的為何道歉!?
元容回眸,眼簾微垂,有點不好意思面對牛嬸,“依巧他??????”。
牛嬸先是一愣,隨即揚聲笑了笑,“沒事,那孩子過幾天又活蹦亂跳的了”,還以為元容對於女兒之情甚是遲鈍,想不到心裡裝著一片明鏡。
“但願如此”淺淺笑道,吐了一口氣,仰視頭頂那片無盡的穹蒼,秋風的淡淡哀愁吹拂在臉上,讓那輕微醉意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不少。
翌日,元容在她那片小玉米田裡收割,壘了一籮筐的玉米,在秋老虎的威力下,元容早就熱成了一個汗人,擦拭著額間的水珠,稍作休息,又繼續手上的活,這是,從玉米田的縫隙中,一個大嬸正向她招手,扯著嗓門喊:“元容呀~!”。
“誒~!有事麼!?”將玉米擱到籮筐裡,元容走出了跟她平時的玉米田,婦人手中提著一個籃子,用洗白了的藍布蓋著,堆著笑容湊上前,“元容呀,這是咱家母雞生的蛋,老好吃了”說著便嘿嘿的笑了起來,“特意拿來給你嚐嚐”。
“朱嬸,這麼貴重我可不能要呀”元容受寵若驚,連忙將籃子推了回去,雖說跟朱嬸不熟,但都知道她家中困難,還將如此貴重的雞蛋送給她,元容連碰也不敢碰,就怕摔壞了。
“嘖,看你說的,這也是不值錢的東西,咱家就數這個拿得出面了,你就收下吧”說著又將籃子推了過去,。
“我真的不能收下”又將之推回去,“給了我你拿什麼換錢呀”元容還是頭一回碰到這事,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你不收下就是嫌棄我這雞蛋寒磣入不了你眼了”朱嬸所得極其委屈,元容一時也慌了神解釋,“沒、我沒這意思”。
聞言,朱身猛的燦笑,將雞蛋硬塞到元容的懷裡,“那你就收下吧”,元容連忙接著,“那多謝朱嬸了”待她賣了錢,到時候再把錢退給朱嬸吧。
“不用客氣”朱嬸扯著嘴皮諂笑,跳下了田階,湊到元容耳邊說道:“元容呀,不知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元容沒看出朱嬸眼裡的討好意味,以為只是要她幫忙幹一下農活,“你說”。
朱嬸眼前一亮,就像被得到了救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