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雅的妝容,頭輕頷,兩彎羽睫一扇一扇,眉宇間浮現出淡愁。
在他呆滯的時間,一名身穿如意緞繡五彩祥雲官服的女人在散步之遙的距離俯首拜禮,“微臣陳興,拜見五皇子”高朗的嗓音當即驚醒了宇寧。
“平身”宇寧秋目變銳,似乎想探視女官的神色。
“不知陳大人到此,有何要事”頓了頓,他語調有些飄高,“莫非是駙馬言語上得失了鑑府大人!?”。
“五皇子且勿憂慮”陳興溫和笑道,將袖袋的卷軸拿出呈上,宇寧邊看邊聽著她的通告。
“駙馬是練武之才,鑑府大人豈會輕易放過”聞訊,宇寧由的憂心轉成凝滯,似乎是沒能消化這意外之事。
“不知駙馬可在府中,下官有話要轉告駙馬”。
宇寧不等片刻就火急吩咐半夏下去把元容傳來,可回來的只有半夏一人。
陳興也不急,“既然駙馬不在,不知可否勞煩五皇子代為告知!?”。
“請說”。
事後,宇寧又翻看了一下卷軸,確定所說無誤,他緩緩捲上軸。
“駙馬人在哪!?”宇寧捏著卷軸的手發緊。
半夏思忖半會兒,“這時候應該在田裡”,看了五皇子一眼,他又補充,“要使人喚駙馬回府嗎”。
“嗯,速去”。
半夏得令,剛邁出腳步就傳來宇寧的改變主意。
弱柳身姿一站,“擺駕”。
“額!?”半夏瞪圓了雙目,“這、五皇子,您要上哪!?”。
秋目輕瞥,徑直走往門口,“當然是駙馬那”。
城外的小村莊,平靜的生活,農婦各忙各的在田坎裡除草翻土播種,這樣淡如開水的日子卻迎來了驚濤駭浪的一天。
一頂華翠雲鳳肩輿在這樸素的村莊可說是顯眼的異類,奢華的雕飾都讓村子裡的人大吃一驚,紛紛投來羨慕、好奇的目光,慢慢的,開始有人尾隨著肩輿看熱鬧。
輿內的宇寧耳聞外面嘈雜,掀開簾子露出一條小縫,“半夏,怎麼回事,外面何以如此吵鬧”,柔荑輕輕安撫著因喧譁而顯得毛躁的小毛球。
半夏一臉苦皺,“五皇子,是一些湊熱鬧的孩童和村民”。
宇寧當即板著臉,“還不通通趕走”。
“奴才驅趕了,可不奏效”半夏無計可施,拉聳著臉。
宇寧眉頭一擰,正想提氣斥之,怎料輿身猛然一晃,毫無防備的他硬生生的撞上了壁板上,疼痛還沒蔓延,由於剛才那一撞擊,輿身整個不穩向左側翻在地。
“五皇子!”半夏大驚失色,腳步踉蹌的繞到輿門前,挑輿的婦人都湊上前幫忙。湊熱鬧的村民聞言,嚇白了臉,連忙四散避免罪罰,田坎的農婦也不敢張望,壓著頭彎腰幹活,一條彎彎曲曲的土路上就只剩下一頂側倒的肩輿和幾名焦急的奴僕。
“您還好嗎!?”半夏開啟兩扇小木門,看見五皇子捂著肩膀皺眉,半夏的心不由得一慌,回頭朝身後的奴僕急呼:“御醫!快傳御醫!”。
宇寧的眉頭緊鎖,白了半夏一眼,“這鄉下地方,往哪找御醫呀”。
他這麼一說半夏更六神無主了,“那、那怎麼??????”。
宇寧側躺在牆板上,他真的很想敲敲這侍童的腦殼,隱忍嚥下薄怒,他伸出右手,“先扶我出來”。
“額、哦”半夏小心翼翼的將他從輿車挪出,剛站穩腳步,小毛球就雙腿一蹦,逃離他的掌心。宇寧欲伸手撲捉,卻沒料到扯動了左手肩膀,一陣刺痛直入骨髓。
“嘶——”宇寧當即面容扭曲,捂住肩膀。
“五皇子,您受傷了!?”半夏趕緊上前攙扶,宇寧忍著疼痛,側首目光追逐那蹦遠的小傢伙,“趕緊看緊小毛球,別讓它走丟了”話音未落,就見小毛球前方遙遙走來一抹人影,彎腰將小毛球撈抱在懷。
看著男子時眼底掠過一絲驚訝,“五皇子!?”,宇寧臉容微凝,剛想啟唇拿回小毛球,就見她身後亦步亦趨的跟來一名少年,他面板是陽光的顏色,一雙靈氣的大眼更是嬌俏可人,只見他甚為熟絡捏著元容的一角衣袂,微微喘著氣,“容姐姐,怎麼了嗎!?”。
宇寧一雙秋目緊緊盯著少年的手,眉心較之前鎖得更深,看到女子時臉上難得浮現的柔情也一併消滅,只是泛著淡淡的憤懣。
依巧感覺前方壓迫的目光,抬目一看,怔怔的凝著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秋目盈盼,高挺的鼻樑下是一片紅潤如猩的唇瓣,與他不同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