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六扇門裡最能幹的捕頭之一,鷹眼捕神葛玉庭。
被他盯上的人,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案子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葛玉庭指著李棟用粗粗地嗓音吼了一聲。
“我犯了什麼事?”李棟乾脆擺出一幅懶洋洋的神情,不解地問道。
“你涉嫌殺人。”葛玉庭的目光中流露出兇狠的神色。
“殺了誰?”
“三月初七,魯南王世子榮安王子在家中被刺身亡。”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李棟的語氣平緩而鎮定。
葛玉庭冷笑一聲道:“能潛入魯南王府動手殺了榮安王子的殺手,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
李棟道:“我好像沒有聽懂你這句話的意思。”
葛玉庭哼了一聲,喝道:“李棟,你還打算裝下去麼?”
李棟內心中吃了一驚,但依然冷靜地說道:“說我殺人,你們有什麼證據麼?”
“要證據是麼?”葛玉庭一擺手,邊上幾個捕快立刻站了過來。
一個黑臉的捕快用刀指著李棟說道:“我們有八個人證都看見你從三月初一起一直在魯南王府四周遊逛打探,顯然是心懷叵測。”
另一個紅臉的捕快舉起一個包裹說道:“這個包裹是剛才在你的房間裡面搜查出來的,裡面都是王府的金銀首飾。”
李棟看了看這兩個捕快,苦笑道:“這……難道我會蠢到要到王府去殺個人再偷這些首飾,還會蠢到偷來這些首飾就放到房間裡面讓你們搜?”
葛玉庭卻不理他,道:“聽你的口氣,好像還不想承認?”
李棟不解道:“難道你很想我承認?”
葛玉庭道:“分明就是你乾的。”
李棟道:“被你這麼一說,看來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
葛玉庭冷笑著,抱起胳膊在院子中踱步,一邊走,一邊道:“魯南王府,平日裡有五百個帶甲的衛士,日夜穿梭巡邏。榮安王子的寢宮外,另外還有二十四位一等一的高手,寸步不離地包圍王子的安全。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連一隻蒼蠅也不可能飛進去。”
李棟道:“可他還是死了。”
“他身上左肋中了一劍,左肋入,右胸出,穿透整個胸腔。”
李棟道:“殺手從背後攻擊。”
“用的劍也是他牆壁上掛著的劍。”葛玉庭忽然轉過身子,惡狠狠地盯住了李棟。
一絲寒意從李棟的背後升起。不讓死者看到動手的人,用死者身邊的武器,這都是李棟一貫的作風。
李棟又問道:“寢宮內可有秘道?”
葛玉庭道:“三尺厚的大理石鋪地,連縫都沒有。”
李棟道:“那殺手是怎麼進去的?又怎麼逃走的?”
葛玉庭道:“你是嫌犯,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你。”
遇到這樣不講道理的捕頭,李棟也只能苦笑了:“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會知道?”
葛玉庭眉頭一皺,問道:“從來不用自己的武器,從來不讓被殺的人看到自己的面目,這不是你一直的習慣麼?”
李棟道:“這件事情似乎很多人都能辦到。”
葛玉庭道:“但能進到王子的寢室殺人的殺手,卻沒有幾個。恰好你就是其中之一。”說著,他瞪著李棟:“你還不老老實實地說給我聽?”
李棟嘆氣道:“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又不是算命的。如果你要算命,你就應該去找算命的老呂,不要來找我。”
葛玉庭道:“我不想算命,我只想算帳。我告訴你,你要麼老老實實地交待,要麼就老老實實地幫我們找出兇手,來洗清你自己。你要是不幫我們,我們就把你當做兇手,直接送給魯南王,讓他把你大卸八塊。”
聽到這裡,李棟忽然笑了。他問道:“你這麼一說,看起來我好像沒有選擇了。”
葛玉庭道:“你確實沒有選擇。”
李棟道:“那你只好把我交給魯南王了。”
葛玉庭一愣,問道:“你不怕死?”
李棟苦笑道:“我更怕麻煩。”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人不怕死反而怕麻煩的,只怕也就只有李棟一個人了。
李棟話音一落,葛玉庭忽然爆發出雷鳴一般笑聲,仰面大笑起來。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就好像剛剛看到李棟的頭上開了一朵花一樣。
他笑了半天才緩緩地停下來,一下子變得好像跟李棟很熟,很親熱地樣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