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騙人。”景子笑起來,“是什麼意義的約會?”
“朋友之間的約會。”
“那明天怎麼樣?”
“好。”
終於掛掉電話,景子回了客廳。綺禮放下手中的棋子,問:“是誰的電話?”
“以前在東京的朋友。”
“朋友……”綺禮的眉微微一皺。
不過,如從前一樣,他並沒有多問什麼。
*
次日,景子到了與夏油傑約定好的碰面地點。
難得放晴,日光曬在佈滿雨珠的屋簷與商店招牌間,折射出晶亮的光。路上行人如織,鞋跟踩踏過積水的低窪,濺起一片細細的水色。
“景子。”
遠遠的,景子就聽到了夏油傑的聲音。她向著路邊望去,在玻璃櫥窗前找到了他的身影。
和高中時代相同,他喜愛穿著鬆鬆垮垮的衣物,戴一顆漆黑的耳釘。長髮半散著,微亂地落在肩上,狹長的目總給人一種狐類的錯覺。
不過,與高中時代尚帶少年氣的他相比,現在的他確確實實給人一種“男人”的感覺。
“好久不見了,”景子走近了他,“你可比悟的變化小多了。”至少傑沒有給自己戴一個莫名其妙的蒸汽眼罩。
“這算是誇獎嗎?我就收下了。”傑從櫥窗前起身,笑眯眯地說,“你不介意我喊你‘景子’吧?畢竟你入籍了,不再是雨宮小姐了。”
“隨便你吧。”景子對這些不太在乎。
“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傑問。
“有,不過在那之前,先坐下來聊聊吧。”景子說。
兩人在路邊買了兩聽汽水,在廣場的塑膠椅上坐了下來。今天是週末,景子的身旁坐著一家三口,七八歲大的孩童調皮地繞著母親跑來跑去,抱怨著學校的午餐不夠好吃。
夏油傑低頭,替她拉開了飲料罐的拉環,說:“有十年沒見了吧。”
“嗯。”景子散漫地說。
“你結婚多久了?”
“我算一算……也有九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