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給你聽。”就一字一字的念著:。
“雨後荷花承恩露,滿城春色映朝陽;大明湖上風光好,泰嶽峰高聖澤長。”
小燕子仔細的看著扇面,看得一頭霧水。
“這可把我給考住了!畫,我還看得懂,是一枝荷花!這字嗎?寫得這樣鬼畫符似的,我就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了。”
紫薇慌忙介面:
“你不認得沒關係!我只是要給你看看這把摺扇,和那個畫卷,都是我爹親自畫的,上面的詩,是我爹親自題的!摺扇上面這枝荷花和詩,暗嵌著我孃的名字,我娘,名夏雨荷!”
紫薇說著,便指著那畫卷的題詞,念著:
“辛酉年秋,大明湖畔,煙雨濛濛,畫此手卷,聊供雨荷清賞。你看,這是畫給我孃的。”又指著下款:“這是我爹的簽名!”她看了看小燕子,壓低嗓音,慎重已極的輕輕念道,“寶倦繪於辛酉年十月!
這兒還有我爹的印鑑!印鑑上刻的是長春居士。“
小燕子專注的聽著,仔細的看著。聽得也糊里糊塗,看得也糊里糊塗。
“原來這些是你爹的手跡!你爹名字叫寶曆?”
“噓!聲音小一點!”
小燕子困惑極了,瞪了紫薇一眼。
“你幹嘛神秘兮兮的?你和你爹到底是怎麼失散的呢?失散多久了呢?”
“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爹!我想,我爹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我。”‘’“阿,怎麼會呢:?難道你爹和你娘成親就分開了?”
“我爹和我娘從來沒有成過親!”
“啊?難道……你爹和你娘,是……私訂終身?”
“也不完全是這樣,我外公和外婆當時是知道的,我想,他們心裡想成全這件事,甚至是希望發生這件事的!我外公當時在濟南,是個秀才,聽說,那天,我爹為了避雨,才到我家小坐,這一坐;就遇到了我娘,後來小坐就變成小住。小住之後,我爹回北京,答應我娘,三個月之內,接我娘來北京。可是,我爹的諾言沒有兌現,他大概回到了北京,就忘掉了我娘!”
小燕子聽得義憤填膺。
“豈有此理!這痴心女子負心漢,是永遠不變的故事!你外公怎麼不找他呢?”
“我外公有自己的驕傲,一氣、就病死了!我外婆是婦道人家,沒有主意。過了幾年,也去世了!我娘未婚生女,當然不容於親友,心裡一直嘔著氣,跟誰都不來往。也從來不告訴我有關我的身世,直到去年,她臨終的時候,她才把一切告訴我,要我到北京來找我爹!”
小燕子氣得哇哇大叫:
“算了!這樣的爹,你還找他幹什麼?他如果有情有義,就不會讓你娘這樣委委屈屈的過一輩子!十八年來對你們母女管都不管,問都不問,就算他會畫兩筆畫、會作幾首詩,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你認了吧!這樣的爹,根本不可原諒,不要找了!就當他根本不存在!”
紫薇眼睛溼了,酸楚的說:
“可是,我娘愛了他一生,臨終的時候,再三叮囑我,一定要找到我爹,問他一句,還記得大明湖邊的夏雨荷嗎?”
“你娘太傻了!他當然不記得了,記得,還會不回來嗎?這種話,你不用問了!搞了半天,你和我還真是一樣苦命,原來你這個夏是跟你娘姓,你爹姓什麼,你大概也搞不清楚!”
紫薇瞪著小燕子,用力點點頭,清清楚楚的說:
“我搞得清楚!他姓‘愛新覺羅”!“
小燕子大吃一驚,這才驚叫出來:
“什麼?愛新覺羅?他是滿人?是皇室?難道是個貝勒?是個親王?”
紫薇指著畫卷上的簽名,說:
“你知道,寶曆兩個字代表什麼?寶是寶親王,歷是弘曆!你總不會不知道,咱們萬歲爺名字是”弘曆‘,在登基以前,是’寶親王‘。“
“什麼?你說什麼?”小燕子一面大叫,一面抓起摺扇細看。
紫薇對小燕子深深點頭。
“不錯!如果我孃的故事是真的,如果這些墨寶是真的……我爹,他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
小燕子這一驚非同小可,手裡的折訖扇“砰”的一聲落地。
紫薇急忙拾起扇子,又吹又擦的,心痛極了。
小燕子瞪著紫薇,看了好半天,又“砰”的一聲,倒上床去。
“大啊!我居然和一個格格、拜了把子!天啊紫薇慌忙奔過去,矇住她的嘴。
“拜託拜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