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的。
這就等於是在天行健宗打下一根釘子,雖說他未必是針對這一宗門,但在某些特殊情形下,顧顰兒一定可以發揮極大的作用,且隨著她在宗門地位的提升,其作用也會不斷提升。
就像某人……
他猛地失神了,自然也就沒有及時回答。
這樣的氛圍讓顧顰兒又有些緊張,而一邊旁觀的水蝶蘭,則是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切,沒有插手的意思。
李珣並沒有走神太長時間,在顧顰兒的勇氣喪失殆盡之前,他終於開口說話:“你能這麼想,很好!”
沒有想到李珣會答應得這麼乾脆,顧顰兒寬心之餘,又頗感失落。
這種情態全都落入李珣眼中,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向她勾了勾手指,顧顰兒怔了一下,最終還是聽話地走過來。
李珣突然伸臂,重重地抱住了她。
這種舉動當然是不合禮數的,但就兩人的關係而言,也沒有什麼。
然而,顧顰兒可以感覺到,這個擁抱和以前的親密接觸相比,是截然不同的。可不同在哪兒,她一時間卻想不出來。
她只能任李珣的氣息將她圍了一層又一層,感覺著李珣的下巴擱在她肩上的那沉重的感覺,腦中一片空白。
李珣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對一旁水蝶蘭好笑以至於驚訝的表情也視而不見。
其實在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裹也是一片空白。或者說,他有意讓自己的思維呈現出暫時的空白狀態,以免去被紛繁亂緒的念頭折磨之苦。
懷中顧顰兒的身軀漸漸地軟了,她努力地伸出手來,環住了李珣的腰身。在這種時候,她甚至不敢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這夢一般的情景給吹得散了。
只是,不管她如何小心,主導權總不在她的手上。
李珣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他在顧顰兒耳邊輕吁了一口氣:“去準備吧,想想你該怎麼說。雖說我們佔了這裡,但近期內,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個訊息!”
最後一句話,他語氣轉冷。
讓顧顰兒回到宗門,又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其實再簡翠不過。當時湖底亂象紛呈,誰知道她是怎麼脫身的?
唯一的半個知情人蠔陰,又不敢多嘴,只要編造一個“獨力脫險”,潛藏療傷的謊話,便足夠了。
有她之前為保下惕無咎的一線靈識而捨生忘死的壯舉,她在天行健宗內的地位,實是已經翻上了一個新的層次,任誰也沒法懷疑到她的頭上。
看著天行健宗後至的修士,像迎接英雄一樣,將顧顰兒迎回去,透過“分光鏡”,李珣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最後,他笑了一笑,卻不知這笑容裡,還能有幾分快意。
就在這一刻,他恍然發覺,在重逢後的大部分時間裡,他都是把顧顰兒當成另一個幽玄傀儡來使用的。
可顧顰兒畢竟不是傀儡,就算她心中有這樣那樣的偏執,她仍然是個人,是個有思想、有情感、有希望、有追求的女人。
她主動要求回去,便是以另一種方式,去實現自己的追求吧?就像某人一樣。
隨手移動分光鏡的畫畫,李珣看著方圓數萬裡內,一波方停,一波又起的“熱鬧”,強迫自己從無意義的感傷中恢復過來。
很快的,他便發現了一個極有趣的畫面。
那是一塊看上去像是方形木頭的玩意兒,只有手掌大小,通體烏黑,其上又流動著一層極詭異的光澤。
這“木頭”竟然飛上半空,像一隻沒頭蒼蠅般在叢林上空打轉兒。“飛魂敕令?”李殉心中一奇。
這玩意兒他當然是認識的,這正是幽魂噬影宗內部,用以遙空傳訊的法寶,類似於玄門的飛劍傳書。均是以收信人的氣息為目標,透過玄妙的氣機感應,使之在億萬裡外,亦能準確地找到目標,傳達資訊。
不過看這模樣,這飛魂敕令似乎把目標給跟丟了,這事兒倒是有趣……等等,跟丟了?
他心念一動,霧隱軒周圍氣機突變,虛空中像是突地開了個小孔,下—刻,更少在數百里之外的那塊飛魂敕令便從孔洞中鑽出來,落入他的手中。
這就是霧隱軒禁制的神奇之處了。
霧隱軒之所以成為千萬年來,通玄界修士口口相傳的六大絕地之一,讓無數橫行天下的高手爭得頭破血流,憑藉的可不只是這讓人找不到的藏納虛空之術而已。
可以說,一踏入東南林海,便等於踏入了霧隱軒的控制範圍。
當然,在廣大的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