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薄在女孩白皙嬌嫩的後頸,似乎要將那片肌膚燙傷一般滾燙,流蘇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想要往後靠去,背後卻早已抵住了微涼的牆壁。無路可逃。
男人略向前貼緊,身子,似乎已經完完整整的鑲嵌在了對方的懷裡。
沒了半點退路。
“你不熱嗎?”
好吧,她是被氣傻了還是燒壞了腦子。什麼叫做“你不熱嗎”?這是什麼問句?
男人卻是一愣,接著微微勾唇,邪魅輕語,像是故意,聲線低沉妖媚。
“噗噗,你熱嗎?”
流蘇只覺得又羞又惱,恨不得咬舌自盡,聽話聽音,他怎麼竟能說一些無關本意的事情?
身上已經升起一層薄薄的汗意,溼透了衣襟。心跳如雷,似乎比剛才與學長一起喝交杯酒時更甚。
只是,耳畔的男人笑意卻更加濃烈了些許。只是帶著薄薄的蒼涼之情。
“噗噗,你愛我嗎?”
似問詢,又好像是自語,流蘇只覺得腦中轟然炸裂,轟隆隆的鳴。
她知道他對她好,無理由無原則的好。可是,那是叫莋愛嗎?
他問自己是什麼意思?
她依賴他,他給的幫助,他給的溫暖,可是,一面,她卻矛盾的排斥著什麼,排斥著他的優秀,排斥著他的耀眼。
那樣灼灼其華的男人,她沒想過要,或許,也是要不起。
女孩不說話,只是怔怔地僵直了身體。
她的心思,他不是應該早就知道嗎?
宮子爵有些無奈的扯動了唇角,自嘲而無力。
女孩只覺得在男人這般陌生又充滿涼意的眼眸中失了陣腳,慌亂的想要伸手掰開對方的禁錮,卻反被男人握住。無法動彈絲毫。
流蘇眉眼一蹙,輕聲低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這個瘋子!”
“噗噗,我很生氣,真的被你氣瘋了怎麼辦呢?”
宮子爵語氣淡淡,溫熱卻又岑薄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女孩的耳畔,對方明顯一顫,接著卻又感覺到自己的左耳垂被對方輕輕含住,還惡意的拿著舌尖挑?逗。順著脖頸,停在領口裸露處的那片誘?人鎖骨,吮吸,輕咬,如同妖孽一般。流蘇只覺得渾身血液都要凝固。
扭動身子,只想脫離這種讓她害怕的鉗制與禁錮。
卻不知碰到了對方的哪裡,只覺男人身子也是一僵,隨即,後腦被大掌扣住,迎來翻天覆地一般的掠奪擁吻。
幾乎已經忘了掙扎,男人的手卻是已經停在了女孩的衣襟,手指輕挑,探進其中的肌膚。流蘇只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突然被蚊子一蟄,又如電流碰觸。
牙關一緊,檀口頓時一片腥甜。
“嘶——”
宮子爵只覺得唇瓣一疼,口中血腥瀰漫。噗噗咬得好狠!
不禁微微眯眼,帶著幾分無辜的受傷。
“噗噗——”
“你這個變態!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再也不想見到你!你幹嘛總是出現在我和學長面前!”
女孩趁對方失神微怔,已是將對方用力推開,幾乎是閉著雙眼開始低吼,淚水沁出。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著什麼,只是,只要一想到男人竟然這樣欺負自己就憤怒成了小獸。不停地用拳頭捶打著對方的胸膛。
宮子爵卻是怔愣著聽著女孩的每一句控訴,眼中空白的如同失了亮度的明珠。
她討厭自己,她不想見到自己,她是因為方逸的緣故。
每一句,都好像銀針,越想埋在心底,就越是鑽心的疼痛。
噗噗,如果我離開,你是不是就真的快樂了,高興了,滿足了。
宮子爵從來都不相信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在他的意識裡,只有天長地久的擁有才是幸福。可是,如果這是噗噗的選擇,那麼,他願意成全。或者說,他終於沒了力氣。
熱情好像用光的一管牙膏,只留下了空空的軟殼。
流蘇看著男人似乎震了震身子,接著肩膀一偏,讓開一條道路,女孩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對方,忘了離開。
他怎麼了?
“怎麼?又捨不得走了嗎?”
男人風流的鳳眼微微一揚,帶著天生的慵懶與霸氣,只是語氣中的嘲諷與譏誚卻是流蘇從沒有聽過的涼。
宮子爵琥珀色的眸子中對映的全是女孩憤然而驚怯的小臉,充滿了對自己的嫌惡。
直到看著女孩頭也不回的逃跑,如同自己就是那些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