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肉須觸手刺破房頂向楚河捲來,其速度決不遜於硬弩射出的弩矢。
它們分別從五個方向,自下而上的攻向楚河,然而其目的並不是刺中他,只是欲將他包圍困住!
一把黯淡無光的彎刀藏在五根肉須觸手之後,無聲無息地盤旋飛舞著,從楚河視覺死角襲向他的背心要害。
那把飛在空中的彎刀,彷彿有著自己的生命與意志。它在飛行地過程中不斷地調整著角度。令自身始終處於楚河的視覺死角,而目標則始終固定在楚河的背心要害。
這是一把極為可怕的刀。
至少,在楚河的注意力被那五根肉須觸手完全吸引住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背後還有這樣一把深諳偷襲之道地刀!
但這偷襲的一刀註定落空。
因為楚河突然加速升空,在脫出了肉須觸手的籠罩範圍後,以最快的速度向南江城外疾衝。
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楚河這一跑路,瞬間便超出了那彎刀的射程。那彎刀追不上飛劍的速度,只得無奈地轉了兩圈,便與肉須觸手一同退了回去。
但是,彎刀與肉須觸手無法建功,並不意味著所有的人都失去了進攻的能力。
屋中。
精靈女王隊首領,代號“女帝”的溫柔溫姑娘手持小弓,弓上搭了一枝黑色地箭。她用一種溫情脈脈卻又滿含傷心的眼神瞧著那枝箭,嘴裡喃喃自語著。彷彿在向情人呢喃傾訴,又好像是在祈禱請求。
然後,她開弓。射箭。
她向著天中,看似毫無目的地射出了那枝黑箭。
箭一離弦,便已消失。
下一刻,箭神奇地追上了楚河。
箭輕鬆穿透了劍氣網。所幸劍氣網被破令楚河生出一絲感應,他略偏了一下身子,那枝黑箭便射上了他地左肩。
左肩再次中箭!
這一次,箭頭卻是肩膀前面透出來的。尾羽則在肩後微微顫動。
楚河哭了。
他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傷心。
毫無來由地,無緣無故地。莫名其妙地傷心。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傷心。
那種感覺,就像是剎那之間,天底下就剩下他一個人。所有的親人、愛人、朋友都已離他而去……那種深入骨髓的孤單寂寞讓他悲從中來,讓他無法抑制地傷心絕望,終讓他涕淚交集。
傷心小箭。情為弓,愛為矢,欲傷人心,先傷己心。傷心傷情,不可收拾。不傷則己,傷則不治。
一股濃郁的戾氣突然自楚河心底暴發。他沾滿淚水的臉突然變得無比猙獰。他抬起頭,咬牙切齒地向著陰沉飄雨的夜空發出一聲孤狼般的嘯叫。
蒼天下,絕地上,嚎哭!
突如其來的嚇不倒我,無故屈辱的觸不怒我!
因為我是…………楚、邪、王!
我本就是絕望與毀滅地代言人,誰能讓我絕望?誰,又能毀滅我?
楚河狂笑,長嘯。他伸出手,用剛剛恢復的一絲不死真氣捏碎了兩枝箭的箭頭,用力將兩根箭桿抽了出來。
血流如注,但他毫不在意。不死印心法瘋狂運轉,真氣一絲絲地產生,生氣不住地刺激地他傷口周圍,漸漸地止住了血。
“傷心小箭,念力場,鐳射射線,意念攻擊,吸血鬼,病毒博士!哈哈哈哈……以為這樣就能幹掉我了麼?這還不夠,遠遠不夠啊!既然我還活著,那麼現在……該輪到我反擊了!”
南江縣衙。精靈女王隊所在的屋內。
女帝溫柔臉色鐵青地看著隊伍的軍師兼心靈能力者…………唐師。
軍師唐師地臉色極不好看。
他面色蒼白,雙眼無神。嘴角、鼻孔、耳孔、眼角正不斷地溢位血絲。抹乾淨,又溢位來,再抹淨,再溢,那血絲好像永無止歇一般!
隊中的輔助人員,首席醫師神醫柳眉又是扎針又是施放“命療術”,甚至給他下了一隻溫養內臟的蠱蟲,卻都無濟於事。
“沒用的。”軍師擦去鼻孔中淌下的血,聲音虛弱地說道:
“我是精神受創。流血……只是精神創傷地肉體反饋,肉體本身並沒有受傷,因此這些治療方法都沒有用……”
喘了口氣,軍師嘆道:“好可怕的精神力啊!尤其是那種滿是絕望與毀滅地感覺。險些就生生淹沒了我的意識。如果不是我見機快及時退了出來,現在只怕已經變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