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中卻閃過一抹激動,道:“這位公子何以認得妃暄?既認得妃暄,公子可否告知,這裡究竟是何處?”
楚河這時卻懶得多說了。他本就醉得不辨東南西北,此刻猶自以為仍處夢中,與夢中之人又有何好多說的?不管是夢到婠婠也好,還是夢到師妃暄也罷,總歸就是春夢一場。值此可恥失戀之日,即使不能當真在現實中放縱一把,在夢中YY一番也是不錯的。
哈哈大笑起中,楚河搖搖晃晃地自沙發上站起來,瞅瞅婠婠,瞄瞄師妃暄,嘿嘿嘿嘿地拖著京劇腔,醉態十足地打了個揖:“兩位娘子久等了——小生楚河,這便來帶兩位娘子同赴巫山,享那雲雨之樂——哇哈哈哈……”
踉蹌著向前,還未邁出兩步,便已被茶發前的茶几所阻。一陣搖晃之後,便又跌坐回沙發上,嘴裡嘟噥著:“準備熱水……冰塊……跳跳糖……冰火九重天加沙漠風暴……電光毒龍鑽不用我教吧?皮鞭蠟燭等物自去店裡取來……咱們三人好好……好好……”說到後來,聲音已微不可聞,呼聲響起,卻是已經沉沉睡去。
婠婠與師妃暄哭笑不得地對視一眼,均覺這醉鬼無賴兼無恥到了極點。見楚河醉去,兩女也無法可想。即使叫醒了他,恐怕想問他什麼,也多是答非所問。
師妃暄環視一番,自在客廳中揀了把椅子坐下,招呼婠婠道:“婠婠師姐,先坐下說話吧。”
婠婠哼了一聲,也找把椅子坐下,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道:“這胡凳(隋唐時沒有椅子,但已發展出椅子雛形,只是沒有靠背而已,稱‘胡凳’。)卻是有趣,有了這靠背,坐上去卻是舒服多了,也不知何人所創。”
師妃暄嘆道:“還是婠婠師姐心胸豁達。小妹方才到時見這屋中陳設千奇百怪,除了桌凳之外,竟無幾樣認得,心中已是惶恐。待出去探查一番,只見高樓成片,竟達百丈。人群如梭,往來不絕。各人衣著怪異,模樣卻又不像夷人。那路面也不知何物築成,有無數形體龐大的鋼鐵怪車穿梭其上。其速快逾奔馬,怕是我等施展輕功,也只能勉強追上。有一種大車,甚至能穿數十上百人……這等異景,中原何曾有過?更別說域外了。小妹心中萬分惶恐,只是不知我們究竟到了何處。說來也怪,那路上行了見了小妹也不害怕,只是指指點點,甚而百人圍觀,令小妹寸步難移……”
婠婠卻不待她說完見聞,微哼一聲打斷道:“妃暄妹子生得花容月貌,自會引得凡夫俗子頂禮膜拜,卻也不必在我面前炫耀。”
師妃暄噎了一下,也不著惱,淡淡說道:“婠婠師姐誤會了,妃暄非是炫耀。只是此地怪異之處頗多,還需你我二人好好斟酌一番。”
婠婠道:“有甚好斟酌的?左右不是你我遭了天譴,給送到了這古怪地方?你可還記得,你我二人於洛陽天津橋上決戰之時,空中的異景?”
師妃暄點了點頭:“當時我正攔著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欲向他三人討還和氏璧。婠婠師姐出手指教小妹,激戰之時小妹卻也曾注意到,天空中不知何時明月隱去,群星消退。烏雲蔽空壓城之時,卻又能見到九星連珠異景。當與婠婠師姐過招之時,那空中的連珠九星突然射出一道豪光,光頭罩下,你我二人均被罩於光中。一陣眩暈之後,便已到了此屋之中。當時,此屋主人還未回來。”
婠婠點了點頭,道:“九星連珠,本屬罕見。我卻以為,此等天生異景,多半是你招惹了天譴。那和氏璧本就不是你靜齋之物,你偏偏要掌握手中,選什麼天下明君。那寇徐跋三人憑真本事得了去,你卻要去討還。說不定那三人中,便有真命天子存在,你貿然討還,招惹了天怒,才降下這天罰。我卻是好生冤枉,偏在那時與你糾纏過招,也隨你一起到了這鬼地方來!”
說什麼天怒天罰之類的,婠婠自己都不大相信。但是那星月不見,唯見九星連珠的異景她卻也是看見了的。不過如果真是天罰的話,在婠婠心裡,恐怕多半還是罰得自己,師妃暄才是受牽連的那一個。畢竟連婠婠自己,也覺得魔門陰癸跟靜齋比起來,多半還是魔門比較惹老天爺討厭。
當然,這種事情她是不會承認的,反而要栽到師妃暄身上。損人利己的事是魔門本能,再加上師妃暄是她天生的對頭,能有機會打擊一下她,婠婠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師妃暄聽婠婠這般說來,也不辨駁,只苦笑一聲,道:“此時卻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了,我們還是想辦法回去為妙。這地方處處危機,非久留之地呢。”
婠婠笑道:“怕甚子?我倒覺得這地方不錯,那麼多新奇有趣的玩意兒,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