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皇緬深坐在龍椅上目光凌厲地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白淨玄,氣憤地把牙齒咬出了聲響。雖然他的面上沒什麼表情,可是那一身的怒意卻讓大殿上的每個人都知道了皇上此刻心情極差。
“昨夜涵易王戌時三刻入宮,所謂何事?”
“臣不想說。”白淨玄淡然的面容微微有些笑意,如同往日一般。
皇緬深面色卻更加難看,放在案桌上的手也攥成了拳頭,“禁衛軍查到有涵易王府的幾輛馬車連夜離開宿京,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淨玄!”皇緬深一拳砸向桌案,一聲悶響之後,眾朝臣紛紛下跪。
而白淨玄卻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仰頭望著坐在龍椅上的皇緬深,不驚不懼。
“你可知你這樣的態度是對朕的大不敬?”皇緬深咬牙道。
“臣只是不想浪費皇上的時間罷了。誠王定然已經告訴了皇上一些事情,不管他說了什麼,臣都承認。皇上想要如何處置,都請隨意。”
說完,白淨玄就看向了皇允琪,嘴角微微揚起,卻是一個輕蔑而嘲諷的笑容。皇允琪側目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前方。
只有皇緬深面色沉重,語氣不善地說道:“涵易王勾結叛國之徒,實屬大罪。從今日起,涵易王白淨玄囚禁於涵易王府之中,一步不許踏出王府,由禁衛軍監禁!”
“臣遵旨。”白淨玄泰然地躬身行禮,就連語氣都沒有半點波瀾。
“禁衛軍西豐軍統領何在?”皇緬深問道。
“臣閻佑一在此!”一個年輕的武將出了佇列。
“由西豐軍看護涵易王府,若是涵易王有任何可疑行為儘管動手,不用顧忌!”
“臣謹遵皇命!”
“刑部尚書顧鷹川呢?”皇緬深有些惱怒地喊道,“為何還沒上朝?”
“回皇上,顧大人還在昏迷之中,聽說昨夜醒來了,若是要上朝怕還要休養幾日。”姚舉出列解釋道。
“去刑部取鎖術鏈,朕看涵易王太過自在散漫了,以後就帶著鎖術鏈過活吧!”
眾朝臣解釋驚訝,軟禁藩王本來就是極其極端的行為了,此刻又給帶上了鎖術鏈。可是細想下來也覺得皇上是極為忍耐的,若白淨玄不是白家的藩王,怕是他此刻早已經下了大獄等著掉腦袋了。
閻佑一走到白淨玄身旁,說道:“涵易王,請吧!”
“麻煩閻將軍了。”白淨玄悠然轉身,臉上極淡的笑容看上去親切無比。
皇允琪看著兩人離開大殿,心裡卻沒有一絲雀躍。他並沒有對皇上說芮芮被白淨玄帶走的事情,從除夕那次的事情之後,他就知道他的父皇是最不能相信的人了。只是皇上這個身份和地位可以讓他利用,所以昨夜皇允琪去見皇緬深誣告白淨玄入宮救走了一個姬無荀安插在宮裡的奸細。
他知道白淨玄為了無芮的安危,絕對不會反駁,可是看到他如此輕鬆的做派,心裡卻極不舒服。皇允琪知道此刻無芮一定在去毒谷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