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柯從門縫裡溜了出去。他還是喜歡蘇琴鮮活明媚的樣子,那些悲傷的情緒,不適合她,他也不想要她因為某些事情而煩惱。她只要光鮮亮麗的活著就行了,那是他天生就該給她的,天生就該讓她擁有。
蘇琴在房間裡頭咬被子,顏柯在外頭沙發上,心裡也不好受。他知道蘇琴在問他什麼事情,但是,他不能說,根本就不能告訴她。
很多時候,他自己回頭看看,都會覺得他所做下的事,觸目驚心。四年前,他剛到港城接受方茹扔下的攤子的時候,並沒有想過要接手方茹手下的那些生意。
準確的來說,方茹手下的‘生意’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方氏,這是擺在所有人眼皮子地下的,最乾淨的那一部分,是確實沒有任何問題的。第二部分,是她在國安內部的‘生意’。情商兩旺,是立國以來一直秉承的傳統。方茹幫國安做事,自然也從中得到巨大的利潤和好處,這些事情,也有一部分人知道,但是知道具體情況和數額的人,極為有限。而第三部分,不是其他,正是玉石走私。
z國市面上所能見到的玉石,幾乎沒有真正的極品。所謂的真正的極品玉石,都是在地下交易市場裡,那是不太能夠見光的東西。緬d政府不允許真正的極品玉石流落國外,因此在市面上,真正的頂級玉石,一直都是千金難求,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當時,方氏的情況真的非常的不好,他只能接手了這筆生意,甚至,在最瘋狂的時候,他還碰過槍支。要知道軍械的走私,在z國一直都是死罪。後來,他也是覺得,那東西風險實在太大,才改為專做玉石。高價養著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每年從萬里無人的深山老林裡,穿越國界線,帶回來裹著厚厚岩層的玉石。能活下來的,自然有豐厚的酬勞,而更多的自然是死於非命。
然而,這種行為,卻又恰到好處的平衡了國內的玉石市場,稍稍緩解了國內對於頂級玉石的需求,因此,他與上頭,就保持在一個十分微妙的平衡點。
每一塊天價的美玉,後頭都留著數不清的黑血。而他,用這些美玉換來的金錢,為自己鋪成了一條寬敞的大道。
按照走私額來說,他如今做下的事,已經夠他被槍斃五分鐘了。不是他不相信蘇琴,而是,她真的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事情。知情不報,視為共犯。他如今是在一條搖搖晃晃的鋼絲線上跳舞,平衡每一方的利益,他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但是,哪怕那個機率僅僅只是萬分之一,但睡也不能保證,就絕對不會出現那個萬一。而他,不想在她身上,有任何一丁點的風險。
如果發生了那個萬一,她不知道這些事情,那自然什麼都沒有關係,他哪怕是自己沒個好結局,保住她,依舊不難。她還是能夠拿著錢過日子,做她的千金大小姐。如果知道,這反而是滅頂之災。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難免那個結局,她如果知道這些事情,哪怕沒有參與過一丁點,也至少是十年。
這樣的代價太過於沉重,在他做決定的時候,她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日後的結果,自然也由他自己,一力承擔。
然而,在這個世上,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或許,下一刻,要面對的,就是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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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約九點還有一章~安安會多更一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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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蘇琴:孤獨寂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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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了大半天,身上蓋著一床半厚的蠶絲被。明明被子並不薄,她卻還是覺得冷。她以往並沒有認床的毛病,睡在賓館也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如今她卻無比的煩悶,怎麼也找不到一個適合的角度入眠。
明明家裡的床長寬兩點五米,比這張不過一米五的床要寬得多,但是,她偏偏覺得這張床空蕩蕩的,彷彿怎麼也找不到一個著力點,找不到絲毫的依靠。
能給她依靠的那個人,跟她只有一牆之隔。然而,一面牆,隔開的卻是兩顆心。
蘇琴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煩躁的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白嫩的腳掌猛然接觸到地面,她就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在港城的青城別墅的臥室裡,整個臥室都撲上了厚厚的長毛地毯,別說踩在地上,就是人躺在上面都不會覺得冷。
蘇琴縮回床上,雙手抱著膝蓋蜷縮起來,坐在黑暗裡。
她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誰,像顏柯一樣愛她了。他做了他自以為最對的事情,供給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