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漆黑夜空中一絲一毫的光亮,都捕捉得那麼清楚。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
雖然被心裡的煎熬折磨得一夜沒睡,精神卻並不差,但我也沒有下床,只是穿著單薄的衣裳,任頭髮柔柔的垂在胸前也不梳妝,就這麼靠坐在床頭。
一片靜謐的冷宮,幾乎能聽到落雪撲簌簌的聲音。
然後,在那一片落雪的柔聲中,我聽到了一個腳步聲。
很重,好像帶著煩亂的心緒,一步一步的踩著積雪從外面走了過來,被拉長的影子透過了木柵欄落在地板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還是坐在床頭,一動不動。
那腳步聲最後停在了門口,那身影,也停了下來。
一道熟悉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