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顏輕塵的輪椅也已經行出來,看到這一幕,他一揮手:“跟著他!”
身後的幾個護衛立刻領命,也急忙跟了上去。
他隨後一抬頭,就看見顏老夫人已經走到了他身邊,眉頭緊皺的說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城內的防衛這麼薄弱?”
“……”
“之前不是說了嗎,不會把人都調到邊境去?”
“……”
“輕塵!”
面對顏輕塵一直的沉默,顏老夫人有些沉不住氣了,心急火燎的走到他的輪椅面前,低頭看著他:“你到底在搞什麼?”
顏輕塵回頭看了一直站在劉輕寒身邊的吳彥秋一眼,淡淡的說道:“人都調到邊境去了。”
“什麼?!”
顏老夫人臉色大變,她直起身來,又回頭看了一眼,突然指著吳彥秋怒氣沖天的道:“把他們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已經有幾個侍衛走上前去,杜炎他們幾個也並不懈怠,一聽顏老夫人的話就立刻伸手將吳彥秋護到身後去,幾個護衛圍成了一團。
雙方這麼一對峙,大廳裡的氣氛立刻變了,那些原本喃喃低語的客人全都退到了一邊,而空下了這邊大片的空間,吳彥秋被幾個護衛圍在中央,面對著周圍刀劍環伺,卻異常平靜的望著顏老夫人,口氣沉重卻還客客氣氣的說道:“顏老夫人,這是何意。”
“何意,哼!”薛芊重重的一頓蟠龍杖:“你們這些朝廷的鷹犬,我就知道你們不懷好意,之前在邊境上搞出那些聲勢來,引得我們把人調過去,現在你們又趁著顏家辦喜事來作惡,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顏老夫人,說話可要有憑據!”
“跟你們,還用什麼憑據!”
旁邊的劉輕寒也皺緊了眉頭,回身說道:“老夫人,吳侍郎是為齊——為今天一對新人送賀禮的,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還請老夫人查證清楚了,再行定奪。”
“我看你們就是一丘之貉,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薛芊一揮蟠龍杖:“給我把他們統統拿下!”
只聽蒼蒼幾聲龍吟,雪亮的刀劍出鞘。
刀光劃過了劉輕寒臉上的面具,他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沒想到薛芊把他也算在了內,眼看著那些侍衛圍上了他,他急忙後退了幾步,而聞鳳析也順勢站在了他的面前。
頓時,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甚至顯得有些淡漠的聲音突然在喜堂上響起——
“且慢。”
一聽這個聲音,我反倒平靜了些。
是顏輕塵。
作為顏家家主的他一開口,即使薛芊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那些護衛們還是立刻停了下來,回頭等待他的命令。
顏輕塵的輪椅慢慢的行到了兩邊侍衛對峙的中央,刀劍都在離他身體尺餘的距離,頓時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薛芊也急了:“輕塵,你這是幹什麼?!”
顏輕塵沒說話,只平靜的看著吳彥秋。
“輕塵,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這些朝廷的鷹犬就是我們的敵人,現在他們對我們顏家動手,你居然還——”
薛芊的話沒說完,就被顏輕塵淡淡的打斷了:“母親大人何必動怒?”
“……”
“朝廷的人入了西川,就是把命交在了我們手裡,那就不妨查個水落石出,不必急著殺他們。”
他對薛芊說話的時候還很平靜,甚至溫和,但一轉頭對著吳彥秋他們幾個的時候,臉色也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你們最好能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彥秋一見他發問,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道:“顏公子,我等前來,實是為向今天的一對新人送上新婚祝賀,並無歹意。若說之前在邊境上,也不過是因為入川之前,我等必須要有一定的準備,這一點,我想顏公子也能體會。若我等真有禍亂西川之意,自有百萬雄師揮兵西進,實在也犯不著去截殺送親的隊伍,如此下作的手段,非我主所能容。還望公子明察。”
他這話,剛中有柔,綿裡藏針,好幾處刺得一旁的薛芊都捏緊了手中的蟠龍杖,幾乎要暴怒,但顏輕塵卻是平靜的,表情淡漠的聽完了所有的話,沉默不言。
薛芊怒道:“輕塵!”
顏輕塵還是沒有說話,只慢慢抬起頭來看了看吳彥秋的臉色,又看了看已經放到一邊去的那隻裝著鶺鴒玉帛圖的錦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