莠不齊,也不知引發了多少是非。而四大家的掌門人,在修真界的名望地位也各自是頂尖兒的人物。
第二天師第二仁,也是修真界同道公認的頂尖高手,修真這麼多年來,人老成精,不但修真經驗豐富,而且修為也是深厚非常,加上本身又是天師道的長輩,所以一般的修真人對這位化身有術、神出鬼沒的“高人”心存顧忌,敬鬼而遠之。
第二天師舉目四顧,看看四處無人出現,又抬頭望天色,日將西落,月欲升起,略一躊躇,便盤腿打坐,默默的琢磨、消化從林明那裡得到的寶貴口訣,片刻間便進入了人我兩忘的神遊境界。
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人,如眩影似的出現在望月臺上,看著閉目神遊的第二天師便呵呵大笑道:“第二老兒,十年之約,果然如期到來,呵呵!一晌可好?”
這人看上去年約四十,方面大耳,留有三綹長鬚,氣概異常,一雙大眼睛精光四射,笑呤呤的舉步走至第二天師對面,只是笑容中帶有一絲陰險。
第二天師整衣而起,微微一笑,抱拳施禮笑咪咪的道:“託福託福,沒病沒痛的。呵呵……羅老弟,十年不見,老弟的風采更盛當年,紅光滿面,春風得意,比我這個落魄的老鬼風光迷人多了。”
“好說好說,你不也是十年來依然如故,想必修為更勝從前了,可喜可賀啊。”羅老弟也抱拳行禮,笑聲比前面更加爽朗道:“十年來,你第二在修真界音訊全無,是不是在那座名山大川隱修去了?”
“還不是浪跡風塵,只是不怎麼露面而已,不過據我所知,老弟曾經去天師道找過我這老不死的。是嗎?那麼老弟已經修入元嬰後期了。”
“不錯,你老兒是怎麼知道的?”羅老弟頗感驚訝。
“如果老弟沒進入元嬰後期又如何敢上天師道呢?”第二天師淡淡一笑道:“看來,我第二今天栽定了。”
羅老弟神色一片蕭殺,臉色冷厲道:“是嗎?既然知道要栽,你第二還敢如約前來,定然修為大進了。”
“不然”第二天師正色道:“人無信不立。我第二仁既然與你訂下十年之約,不管栽是不栽,仍會守信前來,你如果能把我打的魂飛魄散,算我命該如此。”
“第二天師,快人快語,羅英佩服”羅老弟忽然面帶獰笑道:“我幽虛煉氣士羅英一生不服人,對你第二仁可是尊敬有加,雖然連敗兩次在你手下。”
“這次必可撈回本利了。”第二天師輕鬆的道:“時候不早了,不如開始吧。”說罷伸手虛引。
羅英也伸手虛引,十分客氣的道:“第二天師,請。”
“有僭。”第二天師客氣的回答道。
二人言詞對話之間十分客氣,雙方都神態從容,彬彬有禮,誰也想不到二人竟會是生死對頭。二人在望月臺上,相對一笑,同時抱拳施禮相敬。
幽虛煉氣士陰森森的道:“前兩次閣下是勝家,應當先請動手,我羅英該禮讓三分。”
“好說好說,幾十年來,你我三度相逢,迄今為止,我第二仁仍不以那次管了老弟的閒事於理不合。”
“咱們如今似乎不應再談理字。”羅英乖戾的道。
“也好,我第二本來也不是個講理的人。”
“我幽虛煉氣士在修真界的名譽,本來也不好。”: “彼此彼此,不論今日勝負如何,日後恩怨一筆勾消,羅老弟是否願意呢?老是不綿不休很煩的。”
“你是說,今天是我殺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對不對?”幽虛煉士氣羅英眼中殺機怒湧,冷笑的說道。
第二天師沉靜的盯著對方,久久方一字一吐的說道:“恐怕是的,我第二已與閣下連訂三次十年之約,這是非常可笑的愚蠢行為,是嗎?
羅英似理不理的獰笑道:“廢話不說,該開始了。”
兩人客氣的再次行禮如儀,禮畢各自後退五步,立下各自施法鬥寶的習慣姿勢。
第二天師左手立掌於腹部右側,右手捏劍訣豎在眉心印堂前,腳下踏了字步(道家叫天罡步)。
羅英雙掌平置,左手掌心向天,右手掌心衝地,左手略超前半臂,腳下不丁不八,雙膝微微彎曲。
瞬間望月臺上罡風怒號,二人在罡風中沒有絲毫撼動,只是二人的袍袂飄揚,鬚髮飛舞。漸漸的二人的衣袍鬚髮在罡風中也不再飛舞飄揚,而是緊貼身前向下垂直,如平時無風時一般。
首先,幽虛煉氣士,口中默唸,臉色逐漸出現殷紅如血,雙手的掌心更是赤紅,猶勝臉色,呼吸也完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