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比得上黃素?木牛流馬,她是一奇女子呀……哥,這個木衡易的身上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要不,父親怎會這樣?怎麼會如此的中意?”而且顧不得她的容貌,急急地想將他拉在身邊?
“是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他這幾年在朝中做得很好,走得很快,似乎也得到了皇上的肯定。哎,反正父親是看中了他,木衡易也應了,所以心同怕由你不得了。”
荊心同苦笑,這事是由她不得,幾個姐妹的婚事不也是這樣的嗎,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她也做了這樣的交易。她以為,她的容貌會讓她在容府中終老一生。想來,父親是當真中意這個木衡易了。耳邊聽著哥哥繼續說著:“我覺得這木衡易不是一般的人,或許他能帶給你不一樣的生活。”
不一樣的生活?是啊,嫁了人為人妻了,去了他的府上,生活是不一樣了吧。
“心同,三日後他就正式上門提親!好妹妹,只願他是識得你的人。”
這三日,由哥哥那裡她知道了些木衡易的事,聽說他父母雙亡孤身一人,前年中了探花便拜在了父親的門下。哥哥說他與別人不同,為人很冷淡,即便對父親也沒有奉承,不過他看事、做事很有見地。而且他悲憫世人,想來這樣的他對她也會心存一份悲憫吧?這話哥哥沒說,她也猜得到的,是啊,莫說父親利用了她,莫說這交易的姻緣幸與不幸,若是沒有父親這樣的安排,她今生怕是覓不到姻緣的吧?
幾日裡,母親忙著給她做新的衣裳,又遣人送來了許多的胭脂水粉,她看了,都只是笑著收了。母親啊,她的臉怎是用這些胭脂水粉遮得的?這幾日她常趁無人的時候,除了面紗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著他真的會接受這樣的自己嗎?
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荊心同知道她的貼身丫頭鏡兒回來了,不待鏡兒跑到,她便起身開了房門。
“小……小姐,”鏡兒跑得氣喘吁吁,“我看到了……”
“不急,你先喘口氣。”
“沒事、沒事……”鏡兒一手撫胸一手叉腰,“姑爺好俊朗啊!我藉著送茶的工夫瞄了幾眼。個子高高的,人很白,口眼鼻耳沒有一處不端正的,講起話來斯斯文文的……”鏡兒搜腸刮肚地想著平日裡小姐教的,小姐說什麼來著?哎,書到用時方恨少,“小姐,我說不好,反正……反正是人中的龍鳳啦!”
聽著鏡兒興奮的描述,荊心同的眼光一黯,原來是個俊朗的人,原來是人中的龍鳳。是啊,父親的門生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只是,這樣的人會中意自己嗎?若是除去這臉孔,她知道自己是為人妻的好人選,只是這皮囊雖說是身外物,誰又能真的不在乎呢?就連母親不也切切地叮囑,萬莫忘了戴上面紗的嗎?
那日裡,同父親、母親、二位夫人、哥哥和幾個姐妹在園子裡用餐,本來是說入夜觀了月再睡的,可是席間一陣風吹掉了她的面紗,她記得二位夫人厭惡的表情,二姐的失聲尖叫,至於父親,他起身便走,然後她聽到了母親的哭泣,好好的聚餐讓她攪得不歡而散。
這府裡,真正不在乎她容貌的有幾個?母親、哥哥、大姐、小妹,再有便是小時曾被自己嚇得暈死過去的鏡兒了。若說最心疼她這容貌的便是父親,三個姐妹都如花似玉,都為父親帶來了利益,獨她不行,這次若不是父親中意這個木衡易中意得很,怎麼會出此下策?她知道,木衡易定也是很為難的,誰不想嬌妻如花?可娶了她便是皇親國戚,這官途一路要順暢很多,而且,依著父親在朝廷中的地位,父親說了是哪個又會說個不字?
看著走了神的小姐,鏡兒笑著不去想心中的擔憂。小姐除了那張臉,可是什麼都好!斷文識字,作得一手的好畫,織繡更是聞名安陽城,宮裡的妃嬪、娘娘們不知有多少用過小姐繡的東西。小姐的脾氣更是好得沒話說,她跟在小姐身邊有十多年了,不曾見過小姐動怒,哎,也是,小姐的臉給帕子遮著,旁人自是看不到,不過,小姐講話從來都是溫聲細語的。只是,這世人只知小姐貌醜,誰知道小姐的好?府裡的三位小姐都嫁了,只留了小姐一人,小姐曾說一生侍奉老爺終老在府裡,沒想到,老爺哪裡找了這樣好的人來?他可會好好待小姐嗎?
“小姐?”鏡兒試探地問。
“嗯?”荊心同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是啊,想得這麼多又怎樣?哥哥哥說得對,這事由她不得的。一會兒父親會到她的滌月閣來,事是由不得她的,不過父親一向做事周全,所以,到底還是要和她說的。
“鏡兒,去取了那塊清荷的帕子來。”那是父親最喜歡的,今日提親的來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