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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擁擠的船艙裡瀰漫著溼鹹的海味和各種人身上體味混合,味道十分怪異。十多平的船艙裡只開了一扇小窗,這讓船艙遠離視窗的部分暗沉地如同黑夜。
角落陰影裡一個頭戴斗笠身批灰色斗篷的身影盤腿而坐肩頸筆挺,和周圍四仰八叉的人格格不入。
角落裡那人經常是低著頭也不與旁人交流,就這樣獨自安靜地坐著,彷彿和牆角這片陰影融為一體了一般,沒人注意到他。
這個人就是離開胡明鎮的阿洛。
離開驛站時阿洛身無分文,只能狠心將衣服上值錢的盤扣當掉,換了一身粗布麻衣一頂二手的斗笠還有一張最快開往湯之國的船票。
雖然船體上打滿了補丁看起來脆弱得不堪一擊,但阿洛還是硬著頭皮上了船。上了船後他才發覺這壓根不是什麼載人的客船而是一艘商行僱傭的貨船。
雖然這貨船上不僅裝貨,還會載一些著急出行的人,不過就是要委屈他這一路上擠在貨艙了。
這艘舊船年久失修,船體上還知道打補丁,可船艙內的斷木和缺口只要面積不大都沒有修理,不熟悉環境的人很容易一腳卡進去出不來。
阿洛剛上船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尷尬的事情,不過經過三天的適應他已經記住了船艙內大大小小的八處“陷阱”可以行動自如了。
在海上漂泊了三日,阿洛已經適應了船上的海腥味和眩暈感,這三天他斷斷續續地將整個船體摸查了一遍。
船上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年輕女子偏多,在她們的談話中阿洛知道她們是急著去湯之國打工。
冬日的湯之國會迎來大量的旅客,每個溫泉屋都缺人手,這時候去打工一個冬季下來就可以掙到家中半年的花銷,實在是划算。
除此之外船上還有一個人,格外吸引他的注意。
那人頭上的纏著白色的頭巾,頭巾中間還插著一抹孔雀羽,一副遊吟詩人的打扮,看起來像是去湯之國的遊客。
這些天他總是及時的在老弱婦孺被欺負的時候插上一腳成功為她們解圍,再加上他言語幽默身手不凡一下就吸引了阿洛的目光。
直覺告訴他,像他這種看起來不著調實則很靠譜的人都來歷不凡。
當然,如果那人不要在船艙裡吹奏他的鐵笛子,阿洛對他的印象會更好。
“小兄弟,我注意你好久了,你為什麼一直縮在角落裡啊?”
一個飄揚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他才後知後覺有人靠近,聽聲音說話的人應該是他在心裡剛剛吐槽了的那位遊吟詩人。
阿洛微微抬頭,和他視線相平的位置是半張小麥色的臉,阿洛朝那人的方向壓了壓帽簷避過視線,輕咳兩聲道,“我有什麼可注意的,不過一個普通人罷了。”
“話不是這麼說,我雖未瞧見你的模樣但總覺得莫名地投緣,你放心,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小兄弟大可不必一直帶著這斗笠。”
聽他說的,他肯定誤以為自己是自卑容貌所以才以斗笠遮臉的。
阿洛並沒有給他解惑的想法,他伸手按住斗笠的邊緣展現出一副防備的姿態,然而這時海面上一陣大浪打來,船艙內跟著劇烈起伏晃盪,阿洛沒有坐穩,身體隨著浪潮的力道晃動,頭狠狠撞向左邊的船艙,斗笠也從頭頂上滑落。
“嘶。”
感受到自己身體失去控制快要撞上船艙,阿洛此時放下抓住斗笠的手扶住船艙壁已經來不及了,下意識地“嘶”了一聲為頭部即將傳來的疼痛做準備。
直到大浪過去客船恢復了平穩,預料之中的疼痛也沒有出現,阿洛只是感覺自己砸到了一個軟墊上,不疼不癢的。
待他睜開眼才發現本應該帶在頭上的斗笠現在正被那個遊吟詩人接在手中,他一隻手拿著斗笠的另一隻手則隔在自己的腦袋與牆壁之間,身體前傾緊緊地將他壓制在牆角之間。
兩人之間的距離十分相近,那人抬頭的看向他的瞬間都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
雖然這個人是為了防止他磕上牆壁才猛然靠近,但這樣的距離還是讓阿洛十分排斥。
還沒等阿洛伸手推開他,他就已經咋咋呼呼地開口了,“你腦袋真重,還不快起開!”
藍龍蓮用放大的聲量遮掩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豔,他很快抽回被狠狠砸了一下的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接著他將通紅地手背在阿洛眼前一晃,顯得自己分外無辜。
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