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的內心一直在向他報警,但他卻絲毫記不起這股危機感來自何方。
怎麼回事,我是誰?我到底怎麼了?
就像走在迷霧裡一般,阿洛絞盡腦汁卻只能在回憶裡看見白茫茫的一片,雖然有時能捕捉到雲霧掩映下模糊不清的輪廓,但這些片段式的過往像在和他玩捉迷藏一般在他接近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阿洛在床上躺了半刻什麼都沒想起來,甚至還覺得有些累了。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只覺得心中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做,但他卻絲毫想不起任何細節,只能躺著乾著急。
不行,他現在體力差,好不容易甦醒不能將精力浪費在焦急的情緒裡,既然這個地方讓他有危機感那就先離開再說。
阿洛微微合攏手指用大拇指在中指指尖猛掐,十指連心的痛感驅走昏沉,他勉力撐起身體坐了起來,看到了房間的整個佈局。
這個房間內除了一張床一套邊角被盤圓潤了的桌椅和立在床頭盛放茶盞的櫃子以外沒有多餘的傢俱和擺件,看起來十分簡樸。
阿洛的視線鎖定了櫃子上唯一的一個帶缺口的茶杯。
在直覺的指引下他握住茶杯磕上床腳,從破碎的瓦片中選了一個邊緣鋒利的捏在手中,剩餘的全都藏在了被子裡。
做完這一切阿洛長舒口氣。好的,現在武器到手了,接下來就要看他能不能順利地逃出去。
阿洛思考了一會,伸出不停顫抖的手臂揭開床頭上的茶壺。
這壺裡的茶葉他認得,是最為普通的麥葉茶,看茶水的成色和茶葉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