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酒肆中。
坐在和李白、鍾馗相逢的靠窗位置,揚首看那凌煙閣的飛簷,斟一杯汾酒,舉杯一笑道:“幹!”細細一品,酒中卻帶著澀味,原來低頭啜酒的時候卻將淚也滴進去了。趙守誠垂首,不顧旁人的眼光,也不顧什麼黑衣殺手,什麼國子監遴選,也不管什麼舉杯消愁愁更愁,此刻的他,只想一個人,笑著流淚。
忽然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他抬頭看看,卻是個將近四十歲的男子,衣著華麗卻眉頭深鎖。
你要坐這裡麼?不行。趙守誠用手占上了身邊的坐席,這是麗娘坐的地方……
那男子只好退回去,坐在趙守誠對面。趙守誠半張著眼睛看著他,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人,一切都是那麼地新奇。他問:“你難道也叫李白?”
那男子答道:“我是姓李,不過我不叫李白,我叫李釉(那個YOU字打不出,是山旁加個由字)。”
他頓了頓道:“我的父親是李林甫。”
趙守誠何嘗有醉了?自習練《青蓮密錄》上的內功訣竅以來,對於經脈執行的法門早已爛熟於胸,即便是喝酒,自然而然的氣血執行也可以很快地將酒力化去。他有些明白李白的痛苦了,人們皆以為他借酒消愁,可是他從來就沒醉過。所謂的斗酒詩百篇,不過是胸中塊壘直衝雲霄。人們眼中醉後的李白,只是一個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理想主義者。現在的趙守誠只是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