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就會顯得很明顯。他不
需要製造一個範圍太大或羽毛太密集的區域──以免引起對方的警覺──只要羽毛在空中分佈
合理就能推測出裂縫的大小、位置以及維持的時間。他為此不惜狠狠捱了好幾下。
面具人在修衝過來的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很清楚自己力量的弱點,但多數情況下
對手都會在想到或抓住這個弱點前就被幹掉。修是個天生的戰士。
修一劍砍過來,面具人手刀架住他的同時,另一隻手在身後一劃飛快地往後倒退。修很清
楚稍有不慎對方就會從自己眼皮下溜走,毫不停頓地揮劍緊緊跟上。
這一次情況換了過來。在修猛烈地攻擊下,面具人只能抬手防禦,不斷往後退,連轉身的
機會都沒有。修緊逼著他,雙方的距離絲毫沒有拉開過。他們周圍的空間不斷轉換,明亮的居
室、破舊的茅屋、星空下的曠野、甚至是陽光下的人潮洶湧的街道……修沒有看,一雙眼睛只
死死盯著眼前的敵人。他的身體本就沒有恢復,在這一連串的高強度的戰鬥中已經無比疲憊,
但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減慢。
一失去這次機會,瞬間就可能被殺死。他想著,要贏,要活下去。
他不斷透支自己的體力,揮劍的動作越來越快──甚至有些不聽使喚,面具人的防禦卻越
來越慢,終於──
修一劍將面具人砍飛出去。
修靠著劍,單膝跪著,大口大口地喘氣。
面具人艱難地從撐起身體。他的手傷得很重,縮回人手的模樣不斷流血。他好不容易才從
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拍了拍衣角。
這時,劈啪一聲,他的面具碎成兩半掉了下來。
天花板上又掉下一點灰塵,整座建築物搖搖欲墜。
布萊茲藍色的眼睛冰冷地盯著聖者。
聖者繃緊了神經,正打算先發制人時,布萊茲忽然噗嗤一下笑出來。
“噢,‘你知道得太多了’,我早就想找機會試試這句臺詞了!嗯,我說得像不像?很有
氣氛不是嗎?”
他歡快地說,聖者站在原地警惕地看著他。
“你知道得太多了。”他又放慢語速演繹了一遍,抬頭嬉笑著看向聖者,“噢,才沒有呢
,你知道得一點都不多。事實上你可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嗎?”他依然笑著,目光如同野獸般
銳利起來。
聖者沒有回答。
布萊茲沒有等他,一邊走來走去一邊自顧自往下說:“噢你當然不知道,否則你早採取行
動了。嗯,讓我猜猜,是某個惡魔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對你說了點什麼,是不是?你意識到問題
嚴重,所以氣勢洶洶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