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死。”
說完這句話,易瀟便離開了這裡。
。。。。。。
。。。。。。
蘭陵城裡已經亂成了一團糟。
幾乎每一個權貴階層的人物,都忙著焦頭爛額。
除了極個別的幾個人。
魏靈衫就是其中一個。
她蹲在七十二道窄巷共同的出口,在屋脊上等到了易瀟的出來。
“如果他們真的有人試著越界,我也會出手。”
魏靈衫輕聲說道:“所以即便有一個人能成功,他也會死在我的劍下。”
易瀟躍上屋脊,一路前行,低聲說道:“這件事情很嚴重。”
魏靈衫說道:“我知道很嚴重,問題是有多嚴重。”
二殿下的婚禮上,妖族的使者前來挑釁。
這件事情當然很嚴重。
這意味著妖族與齊梁的和平徹底撕裂了。
也意味著鹿珈鎮邊陲的上萬人可能全都死光了。
更意味著要再度開戰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一顆頭顱。
而那顆頭顱,容貌盡毀,已經辨認不出來究竟是誰。
易瀟忽然停住腳步。
他想著魏靈衫說的話,這件事情。。。。。。有多嚴重?
對他而言。
齊梁與妖族的和平沒有了,那又如何?
鹿珈鎮的邊陲死了上萬人,那又如何?
要再度開戰了。。。。。。那又如何呢?
小殿下鼻子一酸,深吸一口氣。
他艱澀說道:“他死了。。。。。。是真的。”
魏靈衫沉默不語。
小殿下繼續恢復了前進,深深吸了一大口氣,沙啞說道:“我要去做一件事情。”
“我陪你。”紫衣姑娘如是說道。
易瀟第二次停住腳步。
他聲音帶著一絲血腥氣,這股血腥氣並不是殺氣,而是從喉嚨壓下的血意。
“什麼事情都可以,但是這件事情不可以。”
魏靈衫木然說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包括你說的這件事情。”
易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他試著伸出一隻手,懸在魏靈衫的面前,最終沒有落下。
“你聽我說。。。。。。”
他看著郡主大人的眼睛,那雙眼睛的確很是好看,黑白分明,對錯分明,愛恨分明。
那雙眼睛平靜望著自己。
“這件事情,是我必須要做的,而不是你必須要的。”小殿下說道:“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情,譬如殺人,譬如放火。”
魏靈衫問道:“再譬如跟著你?”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我沒有把握讓兩個人活下來。”易瀟嚴肅說道:“所以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明白了。”魏靈衫說道:“那我只送你到山下。”
易瀟沉默了很久。
魏靈衫又說道:“我並不是一點忙也幫不上,我可以恢復真身。。。。。。”
易瀟打斷說道:“我會找青梨幫忙。”
魏靈衫說道:“你說過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
“當然可以。”
“我想去那座山上看一眼,與你要做的事情無關。”
易瀟再一次拒絕說道:“這一次不行。”
他想著,可能以後都不行了。
魏靈衫說:“那我把戒指還給你。”
她平靜而堅決地緩慢旋出了指上的戒指,再一次望向易瀟,問道:“現在呢?”
小殿下閉上雙眼,深呼吸一口氣。
他心想這世上果然最不講道理的,就是女人。
易瀟幽幽說道:“我可以讓一步,你送我到山上,但不是你想的那座山,然後我們一起去那座山,你要在山下等著,離得越遠越好。”
“多遠?”
“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在蘭陵城等我回來。”
“那我就在那座山腳下等。”
“最少要隔著十里地。”
“五里。”
“我讓一步,八里。”
“五里。”
女子又有了旋出戒指的舉動。
“五里就五里,無論如何,你不許上山。”
“如果一個時辰你不下山,那我就上山了。”
“那如果我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