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跟著位善解人意的可愛丫鬟。
眉眼清稚的青樓小廝,與一個同樣寄身青樓賣藝為生的苦命姑娘,依偎在一起,互訴衷腸。
每一道形象,都必然拎著一個大紅雀籠。
最後是一個瘦削落魄的窮書生,手中的大紅雀籠。
此刻的雀籠,空空如也。
他的身旁,有一個容貌?i麗,窈窕長成的女子,挽著他的手。
梁涼望著大君,字字輕柔:“哥哥。。。。。。”
大君揉了揉她的腦袋。
最後的瘦削書生,早已沒了雪山之巔的霸氣,他回過頭來,清秀的眸子直視著風雪當中的擺渡人。
大君輕聲說道:“那該行的路,我已經行盡。該打的仗,我已經打完。該守的道義。。。。。。”
書生忽然笑道:“讓那個人替我去守好了。。。。。。走了。”
擺渡人肅然看著那個書生,揉著妹妹的額頭,兩個人以額抵額,相互擁抱,在風沙漫卷的時空當中扭曲,消逝。
風雪圍繞著他。
初代銀城城主,始符年間的第一人。。。。。。他看著自己身前身後的幾位菩薩,柔聲道:“諸位,謝了。”
“該道謝的,應該是我們。”大勢至菩薩的衣袂被水珠拍溼,他溫柔開口:“你願替她看守淇江,擺渡彼岸。。。。。。守住這個秘密,不離不棄,這等大恩,無以為報。”
騎乘白象的普賢菩薩輕頌佛號,身子搖晃,散做一團佛光,在光氣當中氤氳。
坐在青獅背上的文殊菩薩同樣如此,像是打了個盹,便消弭無蹤跡。
他們是歷史當中的遺漏。
如今補全天道,便是將彼岸重新填入輪迴。
彼岸也好,鬼門也好,一道又一道的影子,在光與暗的糾纏當中,陸續分離,最終逐次的消弭散開,歸屬到了自己所處的那個時代。
。。。。。。
。。。。。。
當最後一縷糾纏的光影剝離,所有的時間波動,恢復了平靜。
青石站在人間與鬼門的通道口。
他看到。
南海仙島緩慢上浮。
涼甲城的風雪被人舉起盾牌擋住。
洛陽城的大旗飄搖,有人擦去旗面上無端沾染的風沙。
蘭陵城的臥榻當中,有個老人從安詳的夢中醒來。
陽關谷梨花漫天,大榕寺重新傳來了敲鐘的聲音。
時間回到了正確的軌道上。
說明那一戰的最終結局。。。。。。是易瀟勝了。
青石仍然面色凝重。
因為他的頭頂,有一片陰翳。
。。。。。。
。。。。。。
“剛剛。。。。。。發生了什麼?”涼甲城外,江輕衣回過頭來,看著一片白茫茫的雪霧,之前如何殺都殺不盡的那些陰兵,此刻竟是全都不見了。
還有之前的那道白光。。。。。。到底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
江輕衣有些不解,環顧一圈,然後抬起頭來。
江輕衣眯起雙眼,伸出一隻手遮在面前,他發現四周,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只覺得天上的太陽,在那道白光清掃之後。。。。。。變得尤為刺眼。
。。。。。。
。。。。。。
南海仙島。
魏靈衫的魂海如針刺一般疼痛,她很快清醒過來,那道白光落下之後,所有的記憶歷歷在目,此後的痛苦真真切切作用上來。
魂海一陣翻攪,**同樣備受折磨。
所有人都面色蒼白。
李長歌聲音沙啞道:“剛剛的那道光,是。。。。。。陸沉?”
易小安抬起頭來,她咬緊牙關,魂海動盪之後,如今稍微恢復。
那柄劍。。。。。。
以那種恐怖的威勢來看,是陸沉無疑了。
“我們還活著。。。。。。”
易小安的直覺讓她想到了一個不祥的結局,喃喃道:“是易瀟。。。。。。救了我們?”
她面色難看望向魏靈衫。
魏靈衫連忙攥緊那塊玉佩,緊接著鬆了一口氣,胸膛起伏,如釋重負道:“命牌上還有魂魄的氣息。。。。。。易瀟他,還活著。”
有人鬆了一口氣。
有人卻仍然面色凝重。
公子小陶抿了抿唇,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