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凝重。
他看到了顧勝城的巨大蛻變。
這是一個很古怪,很奇怪的人。
他似乎一直在糾正自己的念頭。
他每時每刻都在反思,並且做出改變,就像他不斷脫落又不斷誕生的肌膚一樣。
這是功法導致的原因?
還是他本就是這個一個無法以常理揣度的事情?
“一個月後,西妖死了,我希望能在鹿珈鎮見到你。”
顧勝城擺了擺手,大袍飄忽落定,他的腳底竄起獵獵狂風。
風聲一閃即逝。
易瀟站在小山頭上,蹙起眉頭,盯緊那個坐在白象上,帶著一整隻使團漸行漸遠的男人。
“很突兀。”
“很古怪。”
“但。。。。。。說不上來。”
魏靈衫在他身旁如是說道。
掠到小山頭的翼少然聲音有些焦急。
“顧勝城似乎急著要走,要不要試著去留住他?”
易瀟搖了搖頭。
“留不住,也沒有必要。”
回望這隻西域使團的整個過程,都帶著一股濃濃的陰謀氣息。
顧勝城來時氣定神閒,走的時候,卻帶著一抹焦急意味。
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
。。。。。。
這隻西域使團的行進速度很快。
離開了鹿珈鎮。
離開了烽燧。
來到了赤土。
顧勝城面色逐漸變化,越來越難看。
他面頰上越來越多的肌膚開始如瓷器一般碎裂,剝落,接著掉墜。
這是今天的第二個輪迴。
接著他的喉嚨開始嗡動。
一陣噁心,眩暈,湧了上來。
他想要吐出什麼。
顧勝城跌落下來,黑色大麾沾染雪色,裹粘灰塵。
他伸出一隻手,扣向自己的喉嚨,嗓子。
想要吐出來。
腦海之中有一個念頭,不斷告訴自己——
吐出來!
接著他艱難的嘶吼一聲。
長嚎。
劇烈的長嚎。
壓抑了吐出來的意志。
顧勝城赤紅著雙目,忽然伸出雙手,抓住身旁的白象,一口咬了下去。
那頭白象悲傷至極的跪倒在地,卻不敢動彈。
撕咬自己的那個男人,唇間鮮血淋漓,野獸般的嚎叫聲音不斷從齒間迸發,喉嚨開始脹大。
他不斷撕磨牙齒,不斷吞嚥。
玄黑長袍獵獵大作。
不知過了多久。
黑袍倏忽落地,飄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