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二殿下的判斷,手中攥緊烽燧大戟,狠狠向地面擂下。
黃鐘大呂砰然一聲。
所有人噤若寒蟬。
蕭重鼎面色漠然掃視一圈,動作溫柔,伸出一隻手,拍了拍蕭布衣肩頭。
心力耗費極大的二殿下神情疲倦,笑著輕聲說了一句謝了,便向著小殿下的府邸行去。
除了齊恕同行以外,其他人都被安排負責組織人馬撤出烽燧的任務,大大小小,要在七天之內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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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盤坐在房間內。
魏靈衫陪著他。
兩個人安靜等待了整整一天。
易瀟在等蕭布衣和齊恕的推演結果。
他不知道,為何推演之中,自己要縮在這間屋內,不允許出門。
直到房門推開。
這一次進來的就只有兩個人。
蕭布衣推開門後,沒有第一時間進門,而是踮起腳尖,取下了一個掛在門前屋簷下的紫色錦囊。
“這是鎖麟囊。”二殿下的身後,齊恕聲音有些沙啞:“天機一線,鎖在囊中。”
郡主大人眉頭微蹙。
她倒是聽說過鎖麟囊。
春秋之前,南北兩岸,女兒出嫁之前,都會得到一個紋繡麒麟的錦袋,裡面裝上珠寶首飾,希望女兒婚後早得貴子。
這便是鎖麟囊的由來。
唐家堡已破。
唐家老爺子仙逝之前,留給唐小蠻的,就只有這麼一個鎖麟囊。
以唐家的財力,自然不會屑於在囊中去裝上區區的珠寶首飾。
這個鎖麟囊中,鎖的便是一線天機。
唐門的縱橫之術,捭闔天下,隔空取物,可稱為盜。
盜取一線天機。
鎖在麒麟囊中。
下九流之中以儒術為尊,蕭布衣自然可以驅使縱橫之道的鎖麟囊。
他早在來前,就將這個錦囊掛在了小殿下的屋簷一角。
行走中原兩年,二殿下和唐家大小姐兩人逍遙世間,無人知其動向,無從推演,便是鎖麟囊遮蔽了一線天機,不可洩露。
除非是紫袍大國師玄上宇,以自身壽元作為代價,耗費心力強行催動玄術,才可能算出蕭布衣的動向。
這是唐家先祖代代相傳的寶物。
文鍾武唐,北唐門粗中有細,縱橫之術逐漸沒落,對於傳家之寶,卻是保管得極好。
這隻鎖麟囊掛在屋簷一角,鎖死易瀟一線天機。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城主府中,取了易瀟一滴鮮血,受到了多大的反噬。
這滴鮮血浮現出了小殿下的十世修行。
而第十世,那位霸王的虛幻影像幽幽浮現,城主府的幾位奇人便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
青瓷碎裂,鮮血蒸發。
齊恕面色複雜,望向易瀟。
他以雜家術法不眠不休推演了一天一夜,所求本只是西域的戰局,可最終無論如何推演,都避不開一人。
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