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進入,只會讓整個大殿更加安靜。
洛陽皇都內,那些靠近皇權中央的大人物,在這場西關大敗的事件之中。自始至終,都相當睿智的沒有發出一絲一毫聲音。
之前沒有發出。
所以現在也不用發出。
與那些言官不同。
在洛陽大紅月那一日,守得府邸上下安寧的萬金侯,此刻安然不動,微微低垂眉眼。
他只聽身後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就知道是紫袍大國師和那位森羅道大殿下如今入了場。
這二位負責押送江輕衣回來。
萬金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整個事件,關於江輕衣,關於西關,關於所有的所有,還有即將發生的後續。。。。。。都並非取決於他人。
那位紫袍大國師,是棋盤上的棋手。
陛下和娘娘,則是贈給國師大人棋子和下棋權力的人物,享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即便是玄上宇,想要挪動棋子,也要經過陛下或娘娘的同意和認可。
江輕衣只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是殺是留,是生是死。
取決的是下棋的人,更是賦予下棋者權力的皇權。
而那些言官罵的再兇,再狠,再憤怒,也無濟於事。
因為陛下說殺,一字便可殺。
陛下說留,一字便可留。
甚至陛下說賞。。。。。。洛陽也會給江輕衣一份天大的獎賞。
陛下,才是這個大殿上的主人。
這些日子陛下一直未曾說話。
他在等江輕衣回來。
他想看看江輕衣的態度。
現在江輕衣回來了。
江輕衣殺人了。
陛下看到了江輕衣的態度。
萬金侯低頭不語,沒有做出什麼的表情和動作,只是動作僵硬的站著,心底想到了一句話。
越是靠近權力中心的東西,越是讓人覺得噁心和不安。
陛下與黎青大人,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娘娘是黎青大人的妹妹。
但西關,即便黎青死了,也只是黎青的西關。
不是陛下的,也不是娘娘的。
它只是黎青的,也只能是黎青的。
所以就有了江輕衣。
萬金侯不知道,此刻坐在大殿之上,逐漸展露笑意的那個男人,是否在派出江輕衣抵達西關的時候,就想到了有這麼一天,自己將西關的強大戰力重新握在了手中。
這是春秋以來,大魏立國之後,北魏的皇權第一次握攏西關。
但是卻以近十萬的生靈血肉作為代價。
有希望成為北魏劍道大宗師的任平生死在了西妖手上,成了春秋大世第一個夭折的年輕天才宗師。
現在登殿的江輕衣,如陛下所願得展現了強烈的**,若是不出萬金侯的預料,今日之後,西關鳳雛就會重新拿回自己的兵權,接下來又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