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戰局。
自己沒能帶回易瀟,被那位齊梁二皇子半路攔截,這些都不算什麼大事。
接下來的烽燧大戰。
容不得自己出一絲一毫的差池和閃失。
她反覆深呼吸。
從虎有些愕然看著血池裡的女子,胸膛來回起伏之後,居然緩緩抬手,以指尖蘸取血池血水,在自己額前寫了一個字。
蠢。
這個字用力極深。
堂堂白虎大聖,居然在額前刻了這麼一個字?
風白用力捋了捋自己的長髮,胎珠碎裂四次之後,她的雪白長髮便被精血染成了紅色,估摸著需要一段相當漫長的時間才能休養回來。
她將額前長髮捋了捋。
很巧也很不巧的遮住了蠢字的上半部分。
春字被遮之後,餘下的便是兩個擠在一起的蟲字。
從虎面色有些難看。
這兩個蟲字的意思難免有些令人值得琢磨。
從虎聽說人族有將猛虎稱為大蟲的習俗。
風白自然也知道。
她微微瞥了一眼從虎面上的表情,接著低垂眼簾,摸了摸自己額前刻下的蠢字,一春兩蟲,輕柔笑道:“春蟲啊。”
兩隻大蟲擠在一個王座之上。
“只可惜西域一直是大雪天。”風白抬起了頭,目光透過仙呂宮大殿,望向雪域蒼穹。
她平靜說道:“很快妖族就會迎來春天了。”
從虎忽然有些忌憚這個渾身浸泡在血池之中的女子。
作為西域最高層次的幾位大人物,他比幾位大棋公還要了解西域的計策。
這一整條計策,全都出自於這個叫風白的女人手中。
零零散散的線索。
山海經的開啟,妖動的匯聚。
八尺山上老妖宦的連夜逃離。
人族所有探子的滅殺行動。
還有特地放出那一鐵騎的意味。
這一連串,只是一個開端,一個開頭。
赤土的大雪此刻落了漫天的大紅,烽燧很快就會意識到,妖族的“南下”獸潮,是恐怖的二十萬!
從虎覺得梁涼是個瘋子。
那頭朱雀心中沒有振興妖族的念頭,即便到了最後一世的轉生,執掌了那個天大殺器的山海經,也只是為了穩固八尺山,靜心等待那個傳說中的大君迴歸。
在妖族的山海經內,記載著這麼一段話。
【會有一位大君帶領著妖族走向彼岸。】
從虎不知道彼岸是什麼。
但他向來不相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