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風平浪靜。
魏靈衫平靜道。
“第七十九次,失敗。”
易瀟額頭冷汗已經滲出,他低頭看著那隻素白玉手貼在自己胸膛黑衣上,那隻羊脂般素手裡蘊含的恐怖力量只需要輕輕彈指便可以雷霆觸發而出。
魏靈衫緩緩收手,聲音有些微怒道:“你這樣起手了七十九次,難道就沒有一點長進?”
趴在竹樓邊懷抱小酒罈的易小安懶懶伸了個懶腰。
小殿下已經纏著這隻龍雀練手有數個時辰了。連續七十九次都選擇了手捏抱山印出擊,即便一次又一次被魏靈衫輕鬆點破,依舊不厭其煩去嘗試著這種枯燥而直接的進攻手段。
易瀟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再來?”
魏靈衫皺眉道:“以你的天資,不可能想不到變通的方法,即便沒有修行過具體的煉體流派,單單憑藉龍蛇天相的天賦,一定也找到了數十種比這種進攻方式更有效的方法。”
易瀟沒有解釋,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退後三步,擺開了重新來過的姿勢。
“再來多少遍都沒有用的。”魏靈衫聲音有些微冷道:“你這樣的方式,即便能夠瞬間近身,但接下來的進攻無法對人產生實質性的傷害,除非是採取自暴自棄的打法,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否則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進展。”
易瀟撥出一口氣,正色道:“這樣一種打法,真的能夠近身嗎?”
魏靈衫微微一怔。
不遠處竹樓高處微醺的白袍老狐狸聲音遠遠傳來。
“丫頭你想多了。這個小子,能夠把這種打法不厭其煩嘗試七十九次,就是為了驗證他的想法。”
“近身。”
柳禪七微微瞥了一眼有些狼狽的易瀟,淡淡道:“他就只是為了近身而已,不會考慮接下來的進攻方式,只要近身了,就是贏了。”
魏靈衫微惘。
“至於被你翻來覆去蹂躪得要死要活的那麼多次嘗試,也只不過是為了確保能夠真正貼入一尺距離。”白袍老狐狸笑了笑道:“一尺距離,正是那一招釋放的最佳距離。”
“那一招?”龍雀抬起狹長眸子,看著不遠處那個衣衫狼狽的黑衣少年。
易瀟促狹笑了笑,頗有些狡黠道:“暫時保密。”
“這個小子。。。。。。”白袍老狐狸揉了揉眉心,拿捏不穩道:“目前還遠遠算不上妖孽,不過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奇葩。真是想不明白,一個人腦子裡怎麼會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易瀟微笑對魏靈衫解釋道:“還有兩天,白袍老狐狸接到沈紅嬰之後,我們應該就會離開洛陽了。目前看來,城郊那位玄武轉世者的氣息一直沒有收斂的意思。不管他能不能如願以償挑釁到八大家那幾位,如果他在我離開洛陽的時候還不掩飾那道氣息,我會給他留下一個難忘的記憶。”
魏靈衫皺眉道:“這個人很強,不過境界領悟並不高,域意也不過是普通級別的域意,不過肉身強度強悍到有些離譜了。能夠在妖孽之中占上一席之位,就是仰仗著小金剛體魄和那道西夏棋宮的霸道源意。就算是八大家那幾位出手,除非是八家一齊出手,才有把握穩穩把他碾壓致死,否則也不過是遂了他磨礪自己的念頭。”
接著她頓了頓道:“你如果要與他交手,如果不突破到小金剛境界,一但碰面,恐怕就會被他逼出劍主大人賜給你的那道底牌。”
易瀟眉尖微微挑起。
小殿下笑了笑,露出潔白牙齒,道:“的確,如果論戰鬥經驗和修行境界,我遠遠不及他。不過我有一點遠勝於他。”
黃昏的落日餘暉之下,那道瘦削的黑衣少年背影被拖拉到地平線。
魏靈衫微怔。
那個黑衣少年緩緩抬起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自己的腦袋。
“是這裡。”
易小安抱著小酒罈憨笑起來。
她捋了捋鬢角短髮,看著黑衣少年自信的笑容。
易瀟認真道:“從蘭陵城北上出發開始,我對自己的認知就不屬於戰鬥型別的人。雖然到現在,我的修行境界也比不上他們,不過比起之前根本無法插手九品級別戰鬥,要好上了太多。”
“我現在雖然只有五品的元力,不過體魄已經距離小金剛境界不遠了。”易瀟笑道:“有一句話我很贊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只不過是笑話。”
“不過如果在力量層次差距沒有到天差地別的情況下,智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