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勢如破竹的破。
更是破開域意的破。
破開泰山。
北魏玄黃劍的泰山劍域在最後一刻依舊不死心地砸出,然而在蕭布衣面前不過是一息之間,便被齊梁仙器滄生璽硬生生攔住,破為兩半。
接著化為己用。
蕭布衣翻轉手掌,泰山蓋壓而下。
噗嗤一聲。
北魏頭號劍道大師身體被泰山砸中,猛然下沉,重重砸在玄黃劍柄之上。
血肉橫穿聲音。
宗橫兩隻手臂真正落下,砸在滾燙黃沙之上。
兩隻青袖緩緩落定。
咽喉之處一片猩紅。
。。。。。。
蕭布衣面無表情看著與自己一步之隔的屍體。
宗橫面朝黃沙,被一柄玄黃劍柄捅穿了後顱。
這位北魏十六年來獨步天下的頭號劍道大師最終死於自己劍下。
自己的泰山劍域。
自己的玄黃名劍。
鏽跡斑斑的玄黃劍柄在反作用之下戳 入他的咽喉,接著從後顱之處斜斜穿出。
一穿到底。
手託滄生璽的蕭布衣深呼吸一口氣。
“請宗橫赴死。。。。。。”
二皇子突然笑了笑。
發現眼前是一副比自己之前預想還要順利許多的畫面。
接下來就是入洛陽屠殺,殺到那位魏皇面前。
“請曹之軒赴死。。。。。。”
蕭布衣露齒而笑,伸出一隻手揉了揉略乏的眉心。
他緩步走到那扇巨大青銅門前。
駐足而立。
緩緩端詳片刻,也許在思考什麼。
他終於抬起手。
此刻蕭布衣與眼前的北魏千年古都洛陽,只有一尺距離。
接著他的手指微微在空中停頓。
。。。。。。
。。。。。。
洛陽以南的風沙向來有些大。
以北魏南方天狼城一帶為例,冠名“龍門”的一整片黃沙大漠,連帶著數千裡漂泊浪蕩,是江湖人最為頭疼的地方。
地勢起伏不定,宛若龍脊隱藏於地底深處,而這一帶的周遭環境極為惡劣,動輒有江湖客迷失方向,渴死餓死化為枯骨,終生不得問津。
而在烈日炎炎的七月曝曬之下。
有一位年輕僧人赤足行走在洛陽南疆的大漠之上。
他眉眼清稚,雙手合十,面上掛著一份真摯而誠懇的笑容。
身上的青衫依舊陳舊,沾染了些許黃沙,卻遮不去這件跟隨他許久的青衫佛性。
青衫伴古佛,腳下大漠黃沙磅礴。
而這件青衫拖曳在大漠之上,絲毫不顯枯燥。
這個人筆直前行,流沙中留下一連串足跡。
他距離洛陽已經極近。
近到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那座北朝古都最高的劍閣。
近到可以在黃沙之中將整座洛陽看個模糊又確切。
近到可以隔著這一段距離,嗅到濃烈的血腥氣息。
眉眼清稚的年輕人終於停下腳步,喃喃道:“到了。”
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梨花氣息。
青石小和尚停下腳步。
頓時身後天空猶如神祇降臨一般,大風鼓盪,一片極白雲朵從天邊湧來。
數里長空有無數梨花鼓盪飛舞,摻夾著水露氣息,琉璃不染,蜂擁而來。
浩浩蕩蕩蔚為壯觀。
北魏洛陽出紫竹,齊梁陽關谷出梨花。
世上唯一能令大半梨花聞風心誠跟隨而來的,就只有大榕寺新出世的那位年輕活佛。
。。。。。。
六月北魏劍酒會。
齊梁卻出了一位年輕人,順利登頂始符年間佛門大宗師青蓮大師立下的佛塔。
接著將暮鍾晨鼓一鼓作氣砸碎。
大毅力大氣魄。
活佛轉世。
稱得上世上佛道唯一碩果僅存的大榕寺住持在那一日感動到以頭搶地,痛哭流涕,抱著歷屆住持的石碑哭得稀里嘩啦,在寺裡碑前一口氣燒了三百根盤龍大香。
大榕寺六月飛雪,大雪磅礴,這位年輕活佛在塔頂三尺之地以大神通雪覆清淨,神仙手段,燃去塔內經文典籍。
去陳推新。
接著這位據說極為年輕的活佛在自己無名師尊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