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壁壘城前,也是宿命。”
“那麼我出身寒苦卑微,是宿命,救了你一命,也是宿命,今天揭竿而起,還是宿命。。。。。。”
“顧勝城在北魏受盡屈辱是宿命,去了棋宮忍辱偷生也是宿命,最後與八尺山一起死了,這些都是宿命。。。。。。”
“那麼,我要對抗宿命,這也是宿命麼?”
江輕衣瞥了一眼曹之軒身旁的段無胤,緩慢說道:“你如果接下來選擇動手,那麼你會死得很慘。”
段無胤聽到了這些話,頭皮已經有些隱約的發麻,他的眉心血洞輕微的擴張,來自天相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的白袍藩王,說的都是真的。
“我沒有想過你會如此的開誠佈公。”
江輕衣低垂眉眼,自嘲笑了笑:“你如果選擇在這裡刺殺我,那麼真的太蠢了,我會瞧不起你的。”
曹之軒說道:“如果可以,我當然會選擇殺了你。”
“。。。。。。你變了。”
江輕衣低聲笑了笑,道:“我看到的。。。。。。不是這個樣子的。”
段無胤的餘光瞥向此刻坐在身旁的曹之軒,曹家男人的眼光有些飄忽,他已經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出手,只能保持著一身的精氣神都在巔峰之勢。
從來時的路上,曹之軒無比認真的告訴了自己。
他這是臨時變了想法?
段無胤隱隱約約想到,江輕衣之前說的那些話。。。。。。那半部書,難道可以真的預見未來?
若真的是這樣,那麼曹之軒這個決定性念頭的變化,在這場談判當中選擇了直接坦誠的談判,是不是就改變了本該發生的歷史?
“我不想讓這場談判崩裂。”
曹之軒一字一句認真說道:“所以我沒有選擇隱瞞,我想要殺了你,是因為我需要西關,南線已經扛不住齊梁的壓力了,兩路大軍趕來,南線已經崩潰,我需要西關從側翼殺進去,把這場戰爭拖成無限期的消耗戰。”
江輕衣微笑說道:“可是你殺不了我。”
他打量了一眼段無胤,輕柔說道:“吞噬相的修行者,隨時可踏入那一步境界,破境之後實力還會再漲一截。。。。。。可是又能怎麼樣呢?你那麼喜歡吞東西,如果咬上西關這塊鐵板,我會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的全都打爛。”
段無胤滿面凝重,沒有絲毫的輕敵。
“還是那句話。。。。。。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了秘密。”曹之軒深吸一口氣,道:“北魏與西關之間的關係,唇亡齒寒,毫不為過。你什麼都看到了,如果不這麼幫朕聯合對抗南人。。。。。。你還能如何,對抗宿命?”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曹之軒用力極深,他兩頰因為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