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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穹柱飛掠而下,無數的灰燼圍繞著自己的蓮衣飛舞,整個世界是傾斜的,而自己的劍,則代表著世間極致的公平。
小殿下腳尖踏開,一整根巨大穹柱轟然迸碎,蓮衣身影如箭矢一般砸射而出,重重砸在骨膜魔頭的身子之上,兩道身影滾在一起,接連撞碎大殿的兩堵牆壁。
怒吼聲音剛剛響起,易瀟面無表情的持劍砍下——
“噗嗤!”
鮮血飛濺,怒吼變成了嘶嚎。
那道騰飛而起的骨膜男子,巨大的骨膜雙翼剛剛展開,就被一劍刺入骨骼當中,因果劍氣緩慢而堅定的斬落,將一隻漆黑的大翼直接切飛,猩紅而又粘稠的血液在空中化作火焰燃燒沸騰。
因果當中,片葉不沾身。
易瀟雙眼緊緊盯著眼前的骨膜男人,他的眼神當中沒有絲毫的憐憫神情,劍氣第二次刺下,另外一隻巨大的骨翼被刺啦一聲粗暴切開,兩人撕纏在一起。
兩人砸出一個凹坑。
凹坑當中,煙塵四散。
骨膜男子的面孔之上盡是鮮血。
他的十指都在顫抖,此刻聲音都有些不穩:“你要。。。。。。殺我?”
眉心當中的壓迫感極其強烈。
易瀟的因果劍尖已經凝出實體,抵在了他的額頭。
五老會的地位並無高貴低廉之分,只是有人長眠棺中,有人負責睜眼看世界。
小殿下沉默了片刻。
“呵。。。。。。”
骨膜男子笑了笑:“他們長眠的時候,便由我來執掌著這裡,‘五老會’,是魔道聖地的小世界。這一整座大殿,負責供給聖島不斷運轉的元氣,所有的事項,全都基於我們的存在,才能夠正常的運轉。”
他的雙翼被折斷,雙手也被折斷,渾身血跡斑斑,笑起來卻絲毫不覺疼痛,那張天神般俊逸的面容,笑起來邪氣凜然,又帶著那麼一絲無奈。
“年輕人,何必如此弒殺。。。。。。聖島都將是你的。”
“我們這些魔道的老人,所做的一切事情,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聖島。”
“誰又能想到你能從天門當中活著出來?”
他面上有一絲無奈,撕開了自己胸前的黑袍,露出了一道猙獰的疤痕。
聲音真摯而又誠懇。
“我胸膛上的劍傷,來自於上一個殺入五老會的人。”
“那個人你也認識,是我聖島歷任以來最為天才的大光明宮主。。。。。。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那把劍,也繼承了他的衣缽,不是麼?”
他艱難笑了笑:“那個人沒有殺我,因為他知道,如果殺死了我,就意味著聖島的崩潰。”
“沒有人能夠維繫著這麼龐大的勢力,日復一日的穩定存活,整個聖島,都只是遊離在海域上的無根浮萍罷了,我死了。。。。。。這座小島並不會死,但‘聖島’,就等同於死了。”
易瀟輕輕吐出兩口氣,平靜開口:“我並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的死活,聖島的死活。你在乎的,是六座聖山死了很多你所熟識的人,而他們死了,五老會並沒有阻攔。。。。。。”骨膜男人抬起頭,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易瀟,鋒芒幾乎刺到了自己的眼中,雙目流淚,他笑著問道:“物競天擇,這是法則,我們默許了強者對弱者的屠殺,這又有什麼不對?”
這個問題的丟擲,讓易瀟陷入了沉默。
骨膜男子的意念漂浮在大殿當中。
他一直急切著等待自己同袍的救援。
可神魂意念所至。。。。。。一片悽慘。
那個白衣男人,還有一身劍氣,撞入大殿當中,便如狼入羊群,絲毫不講道理的開始了凌虐。
鮮血飛灑,劍氣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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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聲音和鮮血彪灑的聲音摻夾在一起,接著便是悽慘的哭嚎聲音——
紫靨宮山頂。
葉十三和葉小樓站在原地,兩人聽著聲音,面面相覷。
不知該如何行動。
南海大師兄撓了撓被髮髻捆縛的細辮,喃喃道:“我沒有聽錯吧?”
單手按在腰間三把古劍之上的葉小樓,此刻緩緩收回按劍之手。
他低垂眉眼,認真說道:“你沒有聽錯,我也聽到了。”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同時確認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