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鍾家從拒西防線撤出去,洛陽,鍾家,北關,東關,四路南下,把南線抵在風庭城外。”
“西線怎麼辦?”
“放開北關,讓蠻子南掠。”
“陛下,這是引狼入室。”
“我別無選擇。”曹之軒直視著紫袍國師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那個姓段的,森羅道培養了四年,放到拒西防線也有一年,到了現在,仍然殺不了江輕衣。。。。。。留在那裡還有何意義?”
玄上宇眼觀鼻鼻觀心,伏案觀卷,輕柔說道:“並非殺不了,而是找不到機會,那一次大稷山脈的伏擊,段無胤因為某個原因沒有參與,拒西防線打了一年,死的人越多,他的修為越強,如果我們能抗住,他以後未必不能成為對抗易瀟的殺器。”
“陛下。。。。。。閻小七在漠北王庭生活了四年,如果這隻戰力驚人的王庭鐵騎輕鬆掠入北關境內,即便能暫時對抗西關,以後也會成為撕咬北魏的第三匹狼。”玄上宇抬起頭來,認真說道:“漠北王年齡大了,但接下來的即位者野心勃勃,草原上的蠻子對於北魏的服從只是暫時的,在那天凍土上生活不易,他們渴望富饒的土地和財富,如果鐵了心要分一杯羹,北魏就再也沒有辦法制衡了。”
長久的沉默。
曹之軒聲音平靜:“我意已決。”
“好。”玄上宇笑了笑,低下頭去,重新看著案上的那副長卷,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沉默了很久。
“玄上宇。”曹之軒輕聲說道:“從佛骸出來之後,你就變了。”
紫袍大國師輕輕嗯了一聲,道:“陛下覺得我犯了很多的錯,這些錯誤都是不應該犯的,一步一步到了現在的局面,陛下開始後悔把這份權力交給我了。”
曹之軒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並不答話,只是深深看著紫袍國師的眼睛。
玄上宇道:“陛下,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微微的停頓。
“。。。。。。什麼樣的國,能夠成為一統天下的國?”
曹之軒眯起雙眼。
“當然不是鐵騎衝陣最強的那個,大秦的鐵騎衝殺陣勢千年罕見,鐵蹄下的帝國建立的很快,崩塌的也很快。”
“當然也不是氣運最好的那個,西楚的氣運汲取天地靈秀,踩著大秦的屍骸,一劍又一劍硬生生從天上取來的大好運勢。。。。。。最終便宜了天下人,還有淇江的那條龍王。”
“那麼,答案是什麼呢?”
“我很想說,這樣的國,應該是一個包容的國,能夠容得下錯誤,能夠容得下閃失,如果陛下能夠在風庭城的時候止住手,那麼黎青就不會死,北魏不需要經歷一番痛苦的換血。。。。。。”
“如果陛下真心誠意的對待江輕衣,那麼西關現在將成為對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