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詞,她會對著自己喜笑顏開。。。。。。
他張開嘴唇,想要開口,卻發現喉嚨裡滿是血絲,想說出一個字,都做不到。
魏,魏姑娘。。。。。。
為何會變成這樣呢?
為何我們相距如此之近,卻又像是隔了一道天塹。
我竟不知你為何而哭,為何而悲,又是為何而喜。
難不成是因為,這一切的喜怒哀樂,都與我無關了麼?
“。。。。。。”
陳萬卷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忽然痛苦的呻吟一聲,眉頭蹙起,被某樣尖銳物事的前撞勢頭,鑿的向前踉蹌一步。
穩住身形,陳萬卷有些惘然的伸手去摸,他摸到了一截穿出自己胸膛的鋒銳劍尖。
抬起那隻手,滿手都是鮮血。
“這是。。。。。。這是?”
陳萬卷緩緩低下頭來,他悵然若失的看到,穿透自己胸膛的,是一截根本就沒有形體的漆黑劍氣。
這是什麼劍。。。。。。如此的鋒利如此的蠻橫如此的不講道理?
竟然連自己的“太虛”,都無法抵抗絲毫?
陳萬卷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來。
易瀟背對著他,平靜而輕聲地說道:“是因果。”
陳萬卷有些釋然。
是因果啊。
是報應來了啊。
他拋棄了家國,背離了天下,為了一己私慾,現到如今,已經一無所有。
呵。。。。。。除了報應,他還有什麼呢?
他這一生,本該平穩的走過啊。
如果他在淇江的大紅月下,選擇正面命運,殊死一搏。
如果他在吞衣峽的雷光中,選擇公平一戰,生死有命。
如果他在風雪銀城的太虛誘惑下不為所動。。。。。。
如果他不是那麼瘋狂的痴戀,一個不可能得到的人。。。。。。
那麼他就不會去當命運的賭徒。
把自己的所有,都押在了賭桌上。
然後他輸了。
現在到了要他還債的時候。
這就是,因果?
陳萬卷低下頭來,因果的劍氣,在五臟六腑當中攪動,肆虐,將他的魂力和元力都撕裂開來。
他低聲笑了笑,抬起頭來,望向易瀟,醞釀許久,艱澀問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個問題。
“我。。。。。。做錯了什麼?”
易瀟抱著魏靈衫,並沒有轉身。
他若有所思,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陳萬卷等不到回答,無所謂的笑了笑,劇烈咳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面色慘白向後跌去,他為這場婚禮所精心準備的大紅袍,在風雪當中覆上一層霜氣,在後背朝地的下墜過程中飛散開來,紅袍迅速被風雪湧蓋,變為白袍,掩蓋不住已經枯萎的心跳。
接著是砰的一聲。
眉須皆白的陳萬卷,重重倒下,砸在地上,如冰雕一般支離破碎。
整座風雪銀城,城內城外,在劍氣傾瀉之下,沉重搖晃,大雷音綻放開來。
震耳欲聾的雪崩當中,一整座琉璃古城,都搖墜起來。
過往種種,一劍之下,灰飛煙滅。
摧城坍塌。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從黑暗中來
易瀟摟著魏靈衫,他輕輕說道:“閉上眼。”
魏靈衫聽話的閉上雙眼。
耳旁轟隆隆的雪崩地塌聲音,風雪銀城的每一塊磚瓦,每一片瓷牆,都被劍氣卷的分離開來,漫天遍地的雪氣簌簌滾動,雪粒懸浮震顫,那輪升騰而起的大紅月早已經土崩瓦解,搖曳的紅色如海草,被劍氣切割——
易瀟面無表情,看著遠方的銀城城主。
那個女子懸浮在三丈開來,雙足不點地,渾身風霜大盛,劍氣不能入內,她面色陰寒盯著自己,一道又一道魂魄自身後亮起,光芒通徹,交融太虛當中。
有十大洞天在她腦後顯化,每一洞天之內棲息一尊山海大妖,此刻闔眸未睜,氣息並未迸發而出。
“這是西域的長生法。”
小殿下眯起雙眼,以元氣隔絕了魏靈衫的聽覺,道:“西域的古老傳聞,以山海十兇的魂魄合一,或許有望得證長生,妖族歷代以來,但凡能夠擊敗四聖轉世的棋宮宮主,都被嚴令禁止修行這門功法,大君已經親手鎖死了這條路。”
銀城城主輕聲笑了笑,不以為意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