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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島的鴆魔山,一片死寂。
整座山頭震顫一下。
過了很久,山主大人沉默而無聲地走了出來,他的白蓮墨袍上有些破損,半邊袖袍已經支離破碎,被他以元氣強硬拼湊。
慕蓮城的呼吸有些不穩,身上帶著一股肅殺氣息,指尖有著輕微的血液匯聚滑落。
魔宗的修行者,在煉體一路上走的很遠。
山主的大金剛體魄,逆天的恢復能力,居然在一路上,袖袍內都在滴血。
這是大金剛體魄短期之內不可修補的傷勢。
烏黑的鮮血一滴又一滴落在地面。
山主面色有些蒼白,他並沒有施展世間極速,而是就這麼一路前行,沉默著來到了大光明山。
接著便是登山。
幾位準妖孽都跟在山主大人的身後,慕蓮城並沒有避諱自己袖袍內不斷滴落在地的血跡,同樣的,鴆魔山的那場打架,這幾位準妖孽都看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均是沉默。
來到了大光明山,劍殿,那塊碑石所在。
山主忽然停住腳步。
“青木山。”
“白厭山。”
“紫靨山。”
“厚土山。”
“大光明山。”
“大黑暗山。”
微微的停頓之後。
慕蓮城帶著一絲悲哀說道:“六座聖山,一代又一代的聖山山主宮主,誕生了許多驚豔之輩,像是王植你的師父陳邀月。”
身後揹負陳思劍的女子劍胚低頭咬唇不語。
“他們都是聖島的天才,即便放到中原,也是一等一的天才。”
山主有些嘲諷地說道:“他們在聖島,在最驚豔的年歲,即便頂了天,也只能抵達你們如今的程度。。。。。。準妖孽。”
“準妖孽很少,距離妖孽只有臨門一腳。”
“可是這臨門一腳,攔住了多少人?”
“你們必定能夠成為宗師,必定能夠繼承各自山頭的衣缽,成為聖島萬人敬仰的未來宮主,甚至有一天接過我的位置,成為聖島的山主。”
說這些話的時候,慕蓮城的元氣在悄無聲息的順延袖袍外滲。
他的元氣,封鎖了整個大光明山的劍殿。
悠長的走廊裡,山主的聲音再度響起。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
“坐在井底,天就會變得更矮嗎?”
慕蓮城輕輕說道:“聖島如今很強大,春秋大世,論準妖孽的數量,我們有四位,以後還會有更多,南海只有吳燼寒一個準妖孽。”
“可是南海有一個葉十三,他一隻手足以鎮壓你們四人。”
幾位準妖孽的面色都有些難看。
去過荒域,他們自然知道彼此之間的差距。
這樣的差距,只會隨著時間被越拉越大。
“為什麼我要跟你們說這些?”
“剛剛那場架,你們也看到了,我打輸了,我根本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老魔頭的對手。”
“五老會的那些老魔,他們的確很強,在聖島小世界裡,基本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活了太久。他們年輕之時,就如你們,心向聖島之外,最終固步自封,死在了聖島山上,一輩子活在小世界裡,人不人鬼不鬼,業力滔天,罪孽纏身。”
“即便如此,五老會依舊掌控著聖島最主要的話語權。”
“他們控制著聖島的資源,分配著元氣,你們能夠走到這一步,全都要感謝他們的‘栽培’。”
“可是你們若是隻走到這一步,也要感謝於他們的‘栽培’。”
山主深深吸了一口氣。
“春秋元年的時候,為了一個少年,我與五老會打了一架。比今天還要慘。但是我為他爭取到了一個機會。”
“那個人叫劍宗明,他後來讓五老會知道了自己的錯誤。”
慕蓮城低垂眉眼,笑了笑:“劍宗明回聖島的時候,那些老魔一個一個都把身子縮回了墓地裡,連頭也不敢抬。。。。。。他現在走了,這些老魔固執地重新執掌聖島。”
“這件事情沒有對錯,所有人都是為了聖島能夠活下去。”
“只是他們老了,而你們還年輕,不該替他們活著。”
山主大人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打了這一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