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六式對攻。”
易瀟面色莊重,鄭重說道:“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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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緲坡。
袁四指正坐在燈下案前閱文披奏,陡然軍帳簾席被人拉開,袁四指瞥清楚來者是江輕衣之後立刻站起,不等江輕衣說出一個字,就起身來到縹緲坡軍營之外。
“西關九城全部聽命,千夫長預備好領人馬出城佈陣,隨時聽我號令。”袁忠誠面色平靜,開始著手釋出軍令。
底下有人捉摸不透大人的意思。
大雪剛剛有所停勢,難不成就有大動作了?
江輕衣被袁忠誠曬在一邊,本就一路奔波,體力稍顯不支,只等他在十幾個呼吸之後稍微恢復,袁四指居然已經將所有的命令釋出完畢,面色淡然望向自己,輕聲問道:“烏烏鎮那邊打起來沒?”
江輕衣微怒說道:“我走的時候還沒。”
袁四指哦了一聲。
江輕衣面色難看說道:“我在西關就只有這麼一個朋友。”
袁四指面色微妙,輕輕嗯了一聲:“所以?”
江輕衣認真說道:“所以你可以不可以不要為難他。”
袁忠誠表情已經有些精彩。
陡然間一匹快馬來到,一個八尺漢子翻身滾落下馬,堂堂北魏西關男兒,帶著哭腔開口說道:“袁大人江大人,烏烏鎮那邊打起來了!”
江輕衣有些愕然看著面前的六品千夫長徐蠻。
打起來了?
這個被曹之軒相當看好的寒門首人陡然間醒悟到了某個重要的點,腦海裡過往的記憶串聯成線。
江輕衣低聲說道:“是易瀟?!”
袁四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淡漠說道:“齊梁的那兩個人,曹之軒應該已經不準備追究了。他們如果從洛陽直下,隱藏好身份,既省時又省力。只可惜他們偏偏要繞西關。”
江輕衣得到這個幾乎是默允的答案,按壓下心底的情緒,聲音沙啞說道:“怎麼會打起來,徐至柔在烏烏鎮?”
徐蠻這個時候又道:“袁大人!”
袁四指平靜瞥了一眼這個六品千夫長。
徐蠻大口喘著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說道:“那個酒鬼說,若是江大人在西關收了些許委屈。。。。。。他今日舉劍而起,西關無人可攔!”
袁四指默默不語。
性子向來淡然的江輕衣已經是滿面愕然。
酒鬼?
酒鬼居然說了這種話?
被譽為西關一手的袁忠誠望向江輕衣,說道:“你的這個朋友,名字叫任平生。王爺生前說過,風庭城風波之後,他若是能苟且偷生活下來,有朝一日便能成為世上極強的一把劍。”
袁四指將缺了一根手指的那隻手縮入大袖裡,緩緩輪轉佛珠。
“我親眼看著他在西關這些年來任人欺辱,苟延殘喘,低眉順眼。”
“他修的是一把苦劍,一把慘劍。”
“的確很苦,很慘。”
“因為夠苦,夠慘,所以他現在。。。。。。夠這個資格。”
第六十六章 劍道境界大圓滿
“王爺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有幾個必殺之人,易瀟和蕭布衣都在其內。”
袁忠誠走在前頭,面色波瀾不驚,聲音漠然:“洛陽那邊的訊息基本上可以確定了,曹之軒不準備再大動干戈。偌大北魏,居然就準備放他們兩個這麼走了。”
袁四指翻身上馬,馬蹄揚塵,江輕衣驅馬緊隨其後。
袁忠誠沒有回頭,對著身後年輕男人說道:“王爺說過這兩人當殺,他們如今有膽來到西關,我袁忠誠就一定要領著十六字營替他們找個風水寶地埋了。”
江輕衣面色複雜,兩個人向著烏烏鎮方向趕去。
這個被譽為北魏寒門第一人的年輕男人,腦海裡複雜的念頭揮之不去,盤旋在一起,錯綜複雜。
江輕衣回想到自己昔日在風庭城湖心島,又想到了推著輪椅的黑衣少年。
很快自己就要與他再次見面。
卻已經站在了對立面。
時間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北魏朝廷,到了一定層次的人物都知道那麼一句話。
北魏齊梁終有一戰。
江輕衣自問自己與易瀟不算有太深的交情,只不過區區幾面,已經足夠作為自己認同對方的資本。
那的確是一個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