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屏風內的兩人。
蕭望一手伸腕,一手翻閱奏摺。
任蘇鱘仔細紮下金針。
金針入腕入臂,深淺不一,不可能是逢場作戲。
蘇鱘皺眉抬頭,雪白皓腕懸停。
居然真的在金針號脈。
小殿下低垂眉眼,自嘲笑了笑,“打擾了,抱歉。”
易瀟輕輕說道:“我想告訴蘇家大小姐,我就在空中樓閣頂樓等你。”
說罷重新合門,緩緩離開。
第三十章 閤家團聚
空中樓閣閣頂。
黑袍男子一個人站在大雪之中。
易瀟靜靜等著,閉目養神。
沒有動用元力,就這麼任由大雪落在自己身上。
腦海裡翻來覆去,將來回場景過了一遍又一遍。
站了許久。
突然有一道柔和曼妙聲音傳來——
“無須殿下在這裡等蘇鱘,便是蘇鱘得知殿下如今在蘭陵城,也一定會主動去找殿下。”
易瀟緩緩睜眸,原來那個披著寬大白袍的蘇家大小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後。
易瀟輕聲開口道:“蘇鱘,若是你們今日真的在演戲,我只能說,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蘇家大小姐輕聲笑了笑,平靜道:“演戲?殿下多慮了。”
“據說您天生天相,其中株蓮相可洞察是非,明察秋毫,我究竟是不是在演戲,自然也能一目瞭然。”蘇鱘輕聲說道:“外面的那些人,哪怕是齊恕,再是猜疑陛下的身體有恙,而導致北伐遲遲推緩,終究只是出於擔憂,他們不是醫生,不懂醫術。”
易瀟神情複雜,沒有轉身。
他輕輕捋了捋鬢角髮絲,喃喃道:“株蓮相可以看清很多東西,可終究看不透人心。”
蘇鱘笑道:“殿下難不成還懷疑蘇家對陛下不忠?”
“不。”易瀟搖了搖頭,淡然說道:“我只是看不透蕭望。”
蘇鱘微微一怔。
“他是齊梁的主人,說到底來,齊梁的十九道,甚至整個中原,都是他的棋盤,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是他的棋子。”小殿下緩緩說道:“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而身為陛下,必然要有長遠的考慮,也必然要是看得最遠的那個。”
蘇鱘沉默了。
易瀟笑了笑,道:“說這些,可能你也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蘇家大小姐嗯了一聲,輕輕道:“差不多明白,蘇家與齊梁,在棋盤上其實是一家一國的關係,放大縮小之後,道理大抵相同。”
為權者謀,謀家國天下。
小殿下想起身後那人乃是天下第一家如今明面上的少家主,而蘇家那位家主,與自己的父親,在某些方面,可以近乎擺在相同的位置。
沒來由想到了那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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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酒會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