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修為,打肯定打不過你,只是沒想到能有緣在這裡遇見那位,想過來一敘,如何?”
沒等青梨應聲,屏風後的那個男人就這麼走了出來。
出乎意料的年輕。
可那男人聲音聽起來清儒,居然生了一副兵家殺伐的面容,眉尖微挑,雖是嘴角噙了淡淡笑意,卻是滿面殺氣凌厲,令人心悸。
他從自己雅座帶來了一把木凳,還有茶盞,微笑坐下,低垂眉眼,自顧自以小殿下點的那壺茶,給自己斟了一杯。
輕啜。
清瘦男人笑眯眯道:“江南鐵葉,殺伐之氣。那位不出所料,果然進了魔宗。”
青梨怔怔望著這個年輕的清瘦男人。
他伸出一隻手,淡然說道:“魔宗左使大人,你好,初次見面。。。。。。”
“我的名字,叫做齊恕。”
。。。。。。
。。。。。。
小殿下端著冷水回到雅座的時候,不出意料發現了自己座位上,已經多了一個清瘦的年輕男人。
易瀟笑著沒有說話,先是將那杯冷水放在青梨面前,叮囑了一聲小心凍牙,然後坐在那個清瘦男人面前。
小殿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清瘦男人很不客氣的振袖,端茶,微抬,齊眉。
易瀟同樣。
齊梁最古老的茶道禮儀。
兩個人一絲不苟做完,認真還禮。
品茶。
一言不發。
等那壺江南鐵葉被兩人平分喝完,易瀟才笑著說道:“都說文人來老舍,只需要七分才氣,三分運氣,就可遇到自己想遇到的人。我誤打誤撞入了這裡,居然就能碰到一個有意思的人。”
清瘦男人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麼大的大雪天,老舍裡大半座位都沒空著。”小殿下搖了搖頭:“不合常理。”
清瘦男人摸了摸鼻子,笑道:“可能是天闕那些人不太會假扮茶客的緣故,被小殿下看出來了?”
易瀟笑了笑:“也不全是,哪個茶館,都有那些不懂茶,卻偏偏好面子,天天下茶館的假儒。”
說完瞥了一眼青梨。
青梨憤憤低聲道:“我本就不想喝茶!”
小殿下輕聲笑道:“這是那些假儒存的心思太功利,去的茶館都是貴人出入,自然瞧不起老舍,就算真來,也不會選在這種大雪天。”
清瘦男子緩緩點了點頭,依舊面帶笑意。
小殿下微笑向後挪移身子,問道:“齊恕先生,茶已經喝完了,我們出去聊?”
清瘦男子先是微怔,接著沉默點了點頭。
小殿下站起身子,拍了拍青梨肩膀,柔聲說道:“在這等我一會。”
雙手捧著茶杯的青梨輕輕嗯了一聲,一點一點,嘗試伸出舌頭,輕輕舔著帶著涼意的冰水。
。。。。。。
。。。。。。
老舍的木門被開啟。
大雪迎風撲來。
清瘦男子被大雪嗆了一下,微微咳嗽。
身後有人遞了兩把傘過來,齊恕只是擺了擺手。
他平靜抬起頭,認真說道:“我與殿下大人出去走一走,這些雪,算不得什麼。”
小殿下面色平靜,走在落滿大雪的街道上。
一身單薄寒衣的齊恕就這麼與易瀟並列而行。
一路前行。
小殿下突然開口說道:“老師不在蘭陵城,甚至不在齊梁,不然今天來的就一定不會是你。”
齊恕低眉,輕輕嗯了一聲:“國師大人的確不在。”
易瀟淡然問道:“他就這麼放心你,一個文評末端湧上來的新人而已,不足一年,已經把小半個天闕都交給你了?”
齊恕微怔,明白了易瀟口中的他,乃是指當今齊梁的那位之後,自嘲笑了笑,才緩緩道:“陛下神文聖武,慧眼識珠。”
易瀟平靜看了一眼齊恕,這個清瘦男人,在文評殿試之後就被留在蘭陵城,暗地裡接手天闕,與那位齊梁大神將做了搭配。
這是齊梁十幾年來,最快的晉升速度。
沒有之一。
而換來的,就是齊恕平靜的一句“慧眼識珠”。
這個清瘦男人該是有多麼自信?
齊恕的表情沒有倨傲,也沒有自豪,在他看來,這一切理應如此。
易瀟微微嘆息。
“齊恕先生,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