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過的老油條啊。
洛陽七月七,已經成了官場上的一個禁忌詞語。
聞風喪膽。
所以這個柳姓女城主,就算是每天喝酒寫字抄書逛青樓,甚至再荒唐十倍,三位侍郎大人也不敢說一句話。
三位侍郎大人縮頭在官場上混了也不是一年兩年,身後有些年輕人膽子大,不怕事。
幾位老烏龜懶得理會,由他們去了。
膽子大的人死得快啊。
在三位侍郎眼中,郭攸之就是那種死得快的。
郭攸之在柳儒士府前站了快兩個禮拜了。
這場大雪的勢頭最兇猛的時候,這位仁兄就敲開了城主府的門,跟柳儒士講了自己的道理。
“工部這次的任務,是修補邀北關工程,如果不能如期趕到,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一句話說完。
“啪”一聲關門。
柳儒士根本懶得理會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芝麻小官。
連那三位正三品的侍郎都不敢來擾自己清休,你一個工部員外郎?
所有人都在等郭攸之第二次敲開柳儒士的城主府。
等他的笑話。
第二次門開了。
。。。。。。
。。。。。。
滿身酒氣的柳儒士輕輕吐氣,“喝不喝酒?”
郭攸之站得雙腿痠疼,剛要開口,被那女子迎面遞過來一個酒壺。
“一口喝了,再跟我講道理。”
郭攸之面色通紅,看著這個有自己腦袋大的酒壺。
這女的平時拿這個喝酒?
柳儒士似笑非笑望著他。
喝。
喝他孃的。
郭攸之一口喝完。
他腦袋如同被灌了工部從齊梁高價買來的砂漿,如果不是柳儒士扶住了自己,恐怕直接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柳儒士輕啟檀口,說道:“說啊。”
郭攸之大腦一片空白,繼而天旋地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感覺靈魂和**都已經分開,意識下墜不斷下墜,來不及思考,早就忘了自己事前準備好的言辭。
“你來告訴我。。。。。。”柳儒士笑了笑,平靜問道:“這次工部不能完成任務,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洛陽城天酥樓裡流連忘返的,盡是北魏的高層,所以柳儒士怎能不知道,北魏的官場,究竟腐爛成什麼樣子?
如果那三位侍郎真的在乎這次任務,早就哭著爬著來敲自己門了。
只有這種毛頭小子,不諳世事,被人當槍使,每天還倔得跟頭驢一樣敲門找人講道理。
郭攸之聽到柳儒士話之後,整個人一個哆嗦,起了極大的反應。
他雙腿軟綿綿,幾乎站立不穩,眼神卻是無比認真盯住了面前的女子城主。
“會。。。。。。死人。”
聲音艱難。
“會死很多人。”
柳儒士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