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經驗。
這些血。。。。。。凍掉牙了。
太冷了。
寒氣入口,滿齒冰涼。
吸完血以後的沈莫昏昏睡去,做了一個噩夢。
這個男人身體的血真的很冰,可能他自己不知道,但每日趴在長歌身上吸血的沈莫卻是再清楚不過。
她只能盡力多吸一點,把那個男人的血吸入自己肺腑。
這樣能不能幫他分擔一些痛苦?
能不能幫他免於寒血的折磨?
只有吸了血的沈莫知道,李長歌的笑容之下,血液每一次流動,都是一次非人經歷的痛苦折磨。
他笑。
所以她笑。
沈莫只是一隻小妖啊。
她當然知道自己身邊的男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大修行者。
一個人殺上棋宮,能讓整個妖族都寂靜無聲,該有多厲害啊。
太厲害了。
比那些九品啊,大妖啊,都要厲害很多吧。
所以她不敢有什麼妄想,也不敢有什麼越線的舉措。
她能靠在李長歌懷裡,藉著吸血的理由,每日去幫他分擔一些痛苦,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哪裡還敢有半點奢求?
。。。。。。
。。。。。。
劍骨相能夠抑制一切兵刃出鞘。
王東君曾經對自己的宿敵,這位千年難得的劍胚,有過認真且嚴肅的思考。
劍骨相是一道逆天的天相,再配合李長歌的劍胚天賦,沒有一絲弱點。
想要擊敗李長歌,不可以佩劍,不可以帶刀,不可以帶著任何武器。
這些武器都會在關鍵時候倒戈。
這個病怏怏的男人,身體流著剋制世上一切兵器的血液。
從生下來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坐在劍的王座之上,俯瞰眾生。
世上所有的兵器,在劍骨相強行之下,都無法出鞘。
因為李長歌的血液足夠強大。
所以宗橫的玄黃劍不行,齊梁大神將的那柄六韜不行,西關藩王的西關白不行,這些都不行。
王雪齋不知道大聖遺音行不行。
他只是想確認劍骨相究竟有多強。
似乎已經有了結論。
連那隻吸了李長歌血液的小蝠妖,居然都已經有了壓制他人元力的詭異天賦,這種血液,真的是一種帶毒的禮物。
王雪齋輕聲說道:“你們準備在這個鎮子待多久?”
李長歌沒有回答,把目光挪向了沈莫。
沈莫雙手捧茶,一直在發怔,終於緩過神來,啊了一聲。
“去哪兒都無所謂,我都聽沈莫的。”
沈莫滿臉通紅。
王東君平靜說道:“那隻朱雀下山了,不知道會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李長歌低眉說道:“沒什麼好怕的。”
王東君望向沈莫。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棋宮主人要來找你麻煩,你怕不怕?
沈莫腮幫子鼓起來,氣呼呼說道:“長歌不怕,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東君倒是被這隻小妖逗笑了,說道:“說的也對,那隻朱雀可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倆倒是不妨去北魏轉一轉,那隻朱雀估摸著也是閒著沒事幹,下山看看人間風景,應該不會沒事找事。”
沈莫哼了一聲,沒好氣說道:“麻煩要上門,躲哪兒都沒用,這個小鎮夠偏了吧,都能被尋上門來,可見到哪都沒用。”
東君眯起眼,說道:“之前放走一個,我攔住一個,不然那兩個遇見,你這屋子早就炸了。”
李長歌默默喝茶,心想那個被小師妹青睞有加的年輕人,一年多不見,也有了相當大的進步。
茶喝得差不多的時候。
沈莫注意到王東君已經放下了茶盞,專注的望向李長歌。
東君等李長歌喝完那杯茶。
他收斂笑意,認真說道:“來都來了,總要試一試的。”
李長歌還有一口茶沒有喝。
他面色複雜,望向隔了一張茶几的王雪齋。
王東君輕聲說道:“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他入世以來便是這樣,懷必殺之心,殺必殺之人。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李長歌頗有些無奈,輕輕吐氣。
屋內無一劍。
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