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聽起來很清澈,帶著些許稚氣,更多的是一種令人舒坦的自信。
小殿下看著雪地裡手持臂弩,此刻緩緩站起身子的白麾少年。
那個少年喊了一聲,之後四下裡的雪地之中,接二連三,緩緩站起了許多身影,都是稚嫩的少年們。
他們伏在白鯉鎮外,自己未曾發動株蓮相,在失去了元力的情況下,甚至沒有警覺到他們的存在。
易瀟手臂那邊的重量猛地大了起來。
郡主大人像是突然失去了意識,搖搖晃了一下,沉沉跌倒在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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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這是給你們的厚襖,沒大麾了,湊合能穿,禦寒足夠。”
“現在的話,鎮子很少會來人,妖族倒是偶爾會光顧,沒人會放鬆警惕。鎮口有‘仙師大人’設下的警鈴,所以你們早就被發現了。”
白鯉鎮的一間老屋子。
裹著白色大麾的少年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在拍打著陳舊衣架上取出的厚襖灰塵。
他挑了挑英氣逼人的眉毛,平靜說道:“看你樣子,應該是會些修行的江湖人,能接住弩箭,只是修為太弱了,連基本的禦寒元氣都沒,怎麼敢。。。。。。”
頓了頓。
指了指臥榻上昏迷的郡主大人。
“怎麼敢帶著女人就這麼孤身來西域?”
小殿下現在的狀態,說是從聖島出來之後最為虛弱的時候也不為過。
他不知道那一招“大元氣劍”,究竟對東君造成了多大的損傷。
自己的元氣倒是被一劍抽乾,連帶著魏靈衫的元氣也被吞噬殆盡。
這的確是極致霸道的一劍了。
現在只能祈禱,那位東君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強悍,硬接了自己的大元氣劍,還能撐著趕到西域來。
身穿白麾的少年,也不說自己的名字,只說這個鎮子上的人都姓白。
言外之意,自己也姓白。
白麾,白姓少年。
易瀟幫忙拍著厚襖上沉澱已久的灰塵,笑著說道:“沒想過西域這麼冷。”
白姓少年不動聲色,淡淡瞥了一眼易瀟,問道:“你是裡面的世家子弟?”
小殿下微怔,點了點頭:“算是。”
“西域多妖,也就年少多金的世家子弟會來白鯉鎮。”白姓少年將自己手上的厚襖丟給小殿下,目光掃了一眼床榻上的魏靈衫,語氣波瀾不驚說道:“而且都帶著漂亮的伴侶,說是聞名白鯉鎮的故事已久,想求個善緣。”
“只不過那些世家子弟比你要自知之明得多,前後隨行,都僱傭了一大批平妖司的人,拿錢開道,買一個平安。”白姓少年不冷不熱說道:“不過到頭來結果都一樣,哪裡來的什麼善緣,西域還是那個西域,白鯉還是那個白鯉。”
小殿下接過厚襖,沒有第一時間自己穿上,而是將一件厚襖先蓋在了魏靈衫的棉被上。
白姓少年瞥見這一幕,未發一言。
小殿下笑著問道:“一直聽說白鯉鎮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