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樹上,不如到六座聖山上風流一圈,有看中的就大方一些,修魔的不說暗話,脫褲子睡覺就一晚上的事情,早點為聖島留下希望的種子,早點讓五老會那邊的老魔閉嘴,造福天下,造福聖島,造福你我他。”
小殿下這下是真呸了一聲,沒好氣怒道:“說你老魔一點沒錯,真是老**一頭,下流硬說成風流。告訴你別想了,就衝你這番話,再回聖島我都打著十二分小心,免得那位妖女施了妖法,劫財又劫色,讓你們如願以償。”
山主大人嘖嘖有聲,感慨說道:“其實我倒覺得那隻龍雀沒什麼不好,妖魔二字靠邊走,畢竟一條道上混的,大家都是朋友。我們修魔的看妖怪,總比看正人君子要來得順眼。”
小殿下無話可說。
白蓮墨袍男人湊近了腦袋,笑容飽含深意說道:“聖島的傳訊令被你送給那隻龍雀了?”
易瀟的動作有些僵硬。
“嘖嘖嘖。。。。。。”白蓮墨袍男人又擺正了身子,揶揄說道:“聖島的傳訊令速度快得很,你們倆這些日子聊了些啥,能不能透露一下,算是私人交情,讓我這個舅舅看一眼,今天這貫銅錢不要你的了。”
小殿下此刻的感覺相當怪異,他默默捂緊了胸口的傳訊令,生怕這隻老魔頭下一秒把自己的令牌奪了去,以這個白蓮墨袍男人一貫的品行秉性,絕對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易瀟這些日子的心情相當好。
而原因之一。。。。。。就是這塊傳訊令。
小殿下拿著這塊傳訊令的時候,不免感慨於諸如青石心念通妙法的玄奧和偉大,造物主的神奇和奇妙,讓這世上誕生出了有傳訊令牌的這類東西。
傳訊令與青石的心念通不同,沒有空間距離的隔閡,但一來一回的訊息要過許久才能傳達。
空間越遠,時間約長。
而以易瀟與魏靈衫的距離,看到傳訊令上傳來訊息的時候,已經距離那人發出之時過了一個時辰。
但兩人交流,便無須去用飛鴿傳書那種爛大街的濫套路。
所謂的千里姻緣一線牽,變成了一令牽。
年歲很短,等待很長。
喜歡很輕,思念很沉。
小殿下知道,有些話是不能用文字去代替的,是必須要親自說出口的,但在無法見面的日子裡,能夠有一種媒介,讓兩個人彼此分享生活中的瑣碎,變成了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年歲很短,等待不再漫長;喜歡很輕,思念不再沉重。
這是一種很清澈的感情,顯得單純而可貴,不像是物慾橫流裡一切拿著利益當重量去稱重的聯姻,所謂的郎才女貌只是恰逢其會的狼狽為奸,當天平不再平衡的時候,所有的笑容便成了偽裝。
所以撕去面目的時候,只覺得彼此陰森彼此可怖。
等到老去的時候,才發覺從沒有對望也從沒有深情。
幾乎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但很少人能夠掙扎著走出來。
他們遇不到,也不相信自己能遇到。
你喜歡的人也喜歡著你,彼此吸引,彼此擁有著真正可貴的品質,這該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只可惜幸運兒永遠是少數。
小殿下和魏靈衫是一個例子,蕭布衣和唐小蠻也是一個例子。
易瀟望向山主大人,輕聲笑了笑說道:“想來,我一定是個很幸運的人。”
。。。。。。
。。。。。。
漫天燈火搖曳在蘭陵城內穿城而過的河流裡。
白蓮墨袍的男人已經離開。
青梨木訥著站在小殿下身邊。
易瀟最後買下了山主攤上所有的花燈,整條河流上倒映著無數花火。
璀璨而又絢爛。
這樣一來,燈火照著小殿下的面容,所有人看著這個年輕男人蹲在河邊,笑意淺淡,被無數花火擁簇,顯得不再孤獨。
花火隨波逐流。
懷裡的通訊令傳來輕微的震動。
易瀟低垂眉眼。
“北方很冷,沒有燈火也沒有煙花。”
語氣似乎有些微微的鬱悶。
接著帶著期待,還有一絲絲希翼,猶如少女一般。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很想看一看蘭陵城的花火。”
小殿下深吸一口氣。
他笑著從懷中取出通訊令,柔聲說道:“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