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剛剛的動靜有些大的嚇人了。”
小殿下忍著疼痛,緩緩咧嘴笑了笑,空出的那隻手按在眉心。
株蓮池子在魂海里浮現,那兩條龍蛇幽幽張開雙口,七道春雷奔騰,小殿下的眉心剎那有紫雷閃耀,幾乎要賓士而出。
郡主大人咂舌說道:“那位琴府主人留下的春雷琴絃?果然是天大造化,怪不得東君跟在後面死追。”
易瀟聽到魏靈衫這句話,嚇得面色慘白,連忙將那抹紫雷雷韻收斂:“東君還在追呢?”
魏靈衫笑道:“怎麼?怕了?”
小殿下乾咳一聲,故作正經說道:“我會怕他?我還想著跟他再大戰三百回合呢。”
郡主大人笑眯眯說道:“那我現在掉頭?”
“別了別了。”小殿下的氣機早已經卸掉,此刻端起的架子也已經擺不起來,苦笑著擺了擺手,認真說道:“也就是他出了一點問題,修為大約是九品巔峰這樣,要是輪到他巔峰期,我們倆一起上都不一定能跑掉。”
“東君有這麼強?”魏靈衫眯起眼,唇角微微勾起:“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我知道你很強。”小殿下破天荒收斂了笑意,一臉嚴肅說道:“但五妖孽的名頭不是鬧著玩的,你沒遇見過。真的很難想象,東君如果晉入宗師之境。。。。。。該有多強?恐怕三個我也不夠他打。所以要是真碰上了。。。。。。能跑就跑。”
魏靈衫有些無奈:“知道啦知道啦。”
“接下來東君肯定要追殺我。”小殿下頗有些頭痛,說道:“不能去大榕寺,青石現在身負重傷的訊息還沒傳出去,要是東君追上門來,那多半是要壞事。”
“你們倆說好了江湖事江湖了,所以我沒插手。”郡主大人嗤笑一聲,“不過你倒是可以安心一段日子,東君他拿到春雷琴,不會太著急追殺你。”
“那七根琴絃,你也就拿龍蛇囫圇吞了,雖說是大氣運,可與你並無太大作用。”魏靈衫淡淡說道:“你暫時也只是把它囤在池子裡,東君知道這一點,他應該會先煉化春雷琴,恢復修為巔峰之後,再從你那取回七根春雷琴絃。”
小殿下幽怨說道:“到時候打死我我也不吐。”
郡主大人樂了,哭笑不得說道:“你說說你,沒事非要去春雷湖底湊熱鬧,白白捱了一頓打,拿了這琴絃有什麼用?”
小殿下沉默了。
他沉默片刻,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告訴我,這樣東西,我該拿回來。”
易瀟無奈揉了揉眉心:“這畢竟是琴府的千年氣運,我的直覺告訴我,九品前的那部分殘缺。。。。。。也許可以靠著氣運的手段補回來。”
“別想得太美了。”魏靈衫倒是看得清楚,以一種很中肯的語氣說道:“這件事太過荒唐,從沒有人成功過。”
小殿下輕輕嗯了一聲,眉心苦澀,問道:“東君還在追?”
郡主大人淡淡說道:“很久前就已經沒追了,應該是覺得追不上,準備停下來煉化春雷琴了。”
小殿下鬆了口氣。
“本來想著,怎麼著我也域意巔峰了,這一趟行走江湖,也能當一尊外人眼裡的真正大菩薩。”他頗有些無奈說道:“早知道在春雷湖底不招惹東君了,現在拿了這春雷琴絃,忒鬱悶,像是塊只能看不能吃的大蛋糕,饞死人不償命,還得防著東君找上門。”
魏靈衫笑道:“天下也就那麼幾個人了,你非要撿一些厲害的去招惹,怨得了誰?”
易瀟心底倒是沒覺得有一絲一毫的後悔。
相反,拿了春雷琴絃,心底像是一塊石頭落地。
至少東君找上門來?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小殿下一直信奉著這個原則,當年行走北魏,於卑微之中崛起,靠得就是一股子倔勁,造化能拿就拿,能貪就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未曾修行的時候就在風庭城搶了佛塔的造化,出風庭後被那位女閻王一路追殺,慢慢成長。
正所謂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易瀟心底有一個算盤,在江湖漂著,挨刀可以,但一定要留有餘地。
像東君這種大修行者,在自己看來,屬於五妖孽裡最好捏的柿子,如今修行出了狀況,修為起伏不定,不像是那位銀城大師兄,穩穩坐死天下妖孽第一的寶座,也不像是西妖,一聲令下,麾下便有無數妖獸衝鋒陷陣。
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