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齊恕不在烽燧,大殿下主守不攻,必定是壁壘屠戮妖族。”
殺氣自指尖溢位。
“就在今年,西關與大夏。。。。。。必有一戰!”
“破壘之戰!”
第一百零五章 西壁壘之戰
西關壁壘。
所有人都知道新上任的那位總督大人,看起來文文弱弱,脾性溫和,實際上是個相當棘手的厲害角色。
這個青衣披甲的男人上任西關壁壘總督的位置,第一件事都是徹查了西關壁壘的所有官階人員,對西關邊陲防線進行了一次大清洗。
他默允了桓圖窮的舊騎將燕白樓頭顱掛上西關壁壘最高處大旗的行為。
這已經說明了一些事情。
江輕衣對西關邊陲進行了一次大換血。
而不久之後那位西關影子死在縹緲坡的訊息傳來。
浩瀚的百人騎繞西關一週之後趕到西關壁壘城牆,齊力馱負著大杆,杆上墜吊著如影子一般的屍體。
青衣男人默默看著桓圖窮的屍體接替了燕白樓。
他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是這一日他卸下了青甲。
揹負九恨的任平生就站在他身旁,輕聲說道:“袁四指要是真跟桓圖窮單挑,勝率基本上是一九開,縹緲坡那邊肯定有高手坐鎮。”
江輕衣平靜說道:“我們處身事外,站在局中,有些事情看得清楚,就不要說的那麼清楚了。”
任平生默默看了一眼掛在西關壁壘大雷鐘壁鼓旁的那具屍體。
風乾雨曝,已經枯萎不成人形。
昔日的劍冠嘆息說道:“江湖人活至瀟灑處,甘願慷慨赴死,可千百般死法,唯獨不願如他一般。”
江輕衣心有感慨,喃喃說道:“都說西關人寧死也要死在西關。只可惜他雖是西關人,而今死在了這裡,卻算是客死他鄉,不得善終。”
任平生拎著一壺酒,瞥了一眼大雷鐘壁鼓。
他緩緩說道:“桓圖窮練的也是劍,只是這柄劍與浩蕩二字沾不上遍,他本是一個刺客,終日見不得人,藏匿在影子裡。”
“刺客是這個世上最冷血的一類人。”
“他是西關最好的刺客,可到頭來卻為情義所困,困在那襲白袍的恩澤中,選擇走出影子,去縹緲坡以劍還劍。從他走出影子的那一刻,就註定不得善終了。”說到這裡,任平生瞥了一眼江輕衣,面無表情說道:“廟堂裡勾心鬥角我摸不透,只是不希望你死在這種無謂的爭鬥之下。”
江輕衣有些無奈說道:“放心好了,放眼整片西關,局勢動盪,唯獨我西關壁壘的這位大總督高枕無憂。”
“我撤了袁四指的心腹,也沒留下桓圖窮的舊部。”他平靜說道:“這場角力的結局出來之前,我留了燕白樓的頭顱掛在西關壁壘,因為我知道桓圖窮還有一絲翻盤的希望,只是如今他死了,大雷壁鼓旁邊便換了人。”
文弱青衣男人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不是無情之人,只是熱血經不起推敲,斟酌局勢,桓圖窮做的事情再可歌可泣,我也幫不了他。審時度勢,當務之急是把西關邊陲的力量徹底握在我的手裡。”
“我並非桓圖窮那樣的魯莽之人。”他微微頓了頓,瞥了眼任平生,幽幽說道:“所以平生你。。。。。。大可放心。”
青衣男人伸出一隻手,勉強拍了拍高瘦男人的肩膀。
任平生不說話,冷冷擠出了一個笑容。
他的顴骨很高,面頰瘦削,看起來並不像是個好人,即便笑起來也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
笑起來並不讓人如沐春風。
而是如沐西北風,冷到骨子裡。
任平生柔柔眯起眼,懶洋洋舒展身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今晚子時,老樣子。”
江輕衣聞言之後相當無奈,只能應下。
“是了是了。。。。。。”
任平生這樣的一個人,素日裡面容冷漠,幾乎沒人見過他露出笑容。
而這番詭異的笑容。。。。。。讓人很難不往某些不該想的方向發展思緒。
到了子時,西關壁壘的總督府前,一片寂靜。
閉關修行的任平生聽到了敲門聲音。
他為那個青衣男人開啟了房門。
此時正是邊陲將士們休息的時候。
輪番守夜的將士面色有些古怪。
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