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拍在劍身之上,剎那那柄劍懸停在自己眉心一寸之處。
衛紅妝擰腰送胯,一劍劍勢再起!
這一劍勢若長虹,掙脫。
袁忠誠眉尖一點紅已經被劍鋒氣勢點出。
衛紅妝眯起眼,劍勢未衰,氣息不斷,六品元力雖然微薄,但勝在對方不能動用元力,又不曾修體。
再過一息,劍下便多一具屍體。
袁忠誠眉尖微疼,看到一抹飄紅而出,已知自己敗了這場賭局。
這一劍劍勢居然如此強悍,不依不饒,難不成想要了自己的命不成?
一劍未盡,自己已經輸了。
這一劍完全落下,自己豈不是變成一具屍體?
“荒唐!”
袁忠誠怒吼一聲,下意識動用元力法門,渾厚磅礴的元力傾巢而出。
劍身寸寸斷裂,袁忠誠右手點出,拈花般拈起一朵劍鋒。
大拇指如綻放春雷。
剎那按在了那道紅衣女子的眉心之上。
劍鋒如蓮花般盛開。
衛紅妝眉心多出一朵血花。
袁忠誠突然頓住了。
他那隻按在衛紅妝眉心處的大拇指開始顫抖。
那個紅衣女子晃了晃。
紅衣飄忽落定。
氣息全無。
極為濃郁的血腥氣息飄蕩開來。
大雪狂暴,一聲嬰兒啼哭突兀響起。
繆降鴻呆立在地。
白袍王爺停止了手中逗弄嬰兒的動作,他抬起頭來,極為陰沉開口道:“你動用了元力法門?”
袁忠誠怔怔看著在自己面前癱倒的女子身影。
他臉上的熱血讓他緩緩清醒過來。
袁忠誠一點一點扭頭。
望向那位拎燈籠的白袍兒王爺。
“丟人。”白袍王爺僅僅是淡淡瞥了一眼自己,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徐至柔桓圖窮緊隨其後。
袁忠誠怔怔看著自己染血的右手大拇指。
風雪銀城城主突然笑了笑,“還留著作甚?不如斬了。”
接著拂袖而去。
袁忠誠失魂落魄,撿起一截寸斷的劍鋒。
對準右手大拇指一斬而下。
齊根而斷。
他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白袍身影,再度望向屋簷上趴伏的身影,以及呆立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個男人。
想斬草除根。
不遠處那道白袍兒身影突然站定,開口道:“願賭,就要服輸。”
風雪落在袁忠誠肩膀,他幾乎站立不穩。
徐至柔寒聲道:“袁忠誠,現在變了袁四指,難不成還想變成袁無頭?”
袁忠誠說不出話。
他覺得自己蠢到了極點。
於是他開始緩緩挪動步伐,卻發現自己好像永遠也追不上那道白袍。
漫天風雪之中,突然有一個人暴喝出聲。
“我要殺了你!”
繆降鴻瘋子一般衝了上去,拎起一截斷劍。
袁忠誠一腳踢開這個瘋魔般的男人。
漫天風雪參雜著鮮血。
繆降鴻被一腳踢在心口,跪伏在地,吐出一大灘血。
他搖搖晃晃站起,再度衝了上去。
“殺了你!”
“殺啊!”
數不清多少次。
最終繆降鴻衝到了那道白袍兒面前,努力舉起手中的斷劍。
那道恢弘的白袍面無表情。
狠狠一巴掌。
繆降鴻被白袍大藩王身邊的徐至柔打翻在地,再也起不來身子。
西關白袍蹲下身子,看著這個滿臉鮮血,鼻青臉腫的男人。
“你想殺我?”黎青如是問道。
繆降鴻哽咽說不出話。
西關藩王沉默片刻。
“這個世界,總是不公平的。憑什麼有人能站在至高的位置,而大部分人卻只能做一隻匍匐在地的螻蟻?”黎青緩緩開口,“你只有去忍受最苦最累的屈辱,付出比所有人都多的努力,才能獲得力量。”
白袍兒手中的燈籠落下。
照亮那個男人的蒼白麵孔。
繆降鴻咳出一大口心頭血來。
“齊梁北魏會有一戰。你若是真的有本事,大可以親自來取我的人頭。”白袍兒淡淡開口,“真的想替那個女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