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找明珠兒,就要找到宋大刀鞘和蘇扶。”易瀟皺眉,“去摘星樓?還是沉劍湖?或者天香賭坊?”
“去摘星樓不安全。”易瀟沉思道:“天香賭坊乃是地下賭坊,也許去那裡容易找到線索。”
“去哪都不安全。”一聲輕笑打斷了易瀟的思緒。
兩道身影從巷子尾的陰暗處走了出來。
一男一女。
魏靈衫身穿素白衣裙,面帶輕紗,黑髮由一根白涼木髮髻攏起,腰間一柄漆黑無比的劍鞘極為奪目。
魏靈衫身後則是一位面色有些蒼白的年輕男子,他一身寬鬆輕衣,笑意淺淡,腰間拴著一個銀白酒壺。
魏靈衫望著易瀟,皺著眉頭,似乎是感應到了這個少年渾身澎湃欲出的氣血,有些疑惑問道:“你的病。。。。。。治好了?”
這隻眉目冷淡的龍雀語氣間多是溫暖,易瀟心頭一暖,剛要回答。
魏靈衫擺了擺手,語速有些快:“先不說這些。師兄結下的結界遮蔽不了太久。長話短說,風庭城現在正值封城之際,十六字營圍城,江湖客不能出。”
接著她頓了頓,聲音有些戲謔道:“你可知北魏懸賞榜上,多了一顆萬金頭顱?”
易瀟一臉茫然。
“森羅道大殿下貼出一萬兩黃金,要買一個人的頭顱。”魏靈衫有些頭痛,道:“很巧,也很不巧。那個人在棋會上展露魂聖境界,連勝顧勝城唐慕然,最終酒會甚至折敗北魏如今風頭正盛的江家輕衣,引得四大棋師落幕。”
易瀟目瞪口呆地聽完魏靈衫的話。
那隻龍雀的語氣不乏戲謔,調侃道:“天下聞名易公子,好大一顆頭顱,能抵黃金萬兩,說的是不是你?”
易瀟萬萬沒想到,萬金頭顱懸賞的居然是自己。
最令他哭笑不得的是,連勝顧勝城唐慕然不假,可後續的折敗江家輕衣。。。。。。江輕衣分明是自己退出酒會,還有四大棋師落幕,也是為了開啟第二層佛塔而奉獻出積攢十六年的魂力。
鬼門關這場劫難自然是無法對外解釋的,那麼江輕衣四大棋師退場的真相自然也是悶死在了葫蘆裡。
公子小陶出身南海棋聖門下,那位棋聖大人歷經鬼門一戰,如今正處在人間真正巔峰,誰敢在南海終巍峰背後嚼舌?想必是無須擔心善後之事。
於是自己當仁不讓的背了這口黑鍋?
李長歌看出了小殿下心思,笑了笑道:“這口黑鍋,你背的不怨。”
的確背的不怨。
北魏何嘗不是在為自己造勢?
能連敗顧勝城唐慕然,再敗江輕衣四大棋師之人,何其驚豔一人?
造勢,接而殺之。
那位驚豔世間的易公子,多半是要折在風庭城。
“只可惜現在要逃出風庭城變成了一件極難的事情。”易瀟苦笑道:“曹之軒來了一手釜底抽薪,斷絕了我的活路。”
易瀟知道齊梁天闕有一輛行金楠木生意的馬車,這輛馬車隨時等著自己。
但是卻是通向一條不歸路,十死而無一生。
“要出風庭城,不難。”魏靈衫眯起眼,掏出一枚令牌,道:“我有洛陽心,無人敢盤查我。要送你出風庭城甚至算得上是一件易事,但如何逃出那位女閻王的追殺,卻是極為傷神。”
“你有沒有想好要去哪。”大魏龍雀柔聲問道:“齊梁比北魏還危險,你如今只能北上。”
易瀟揉了揉臉,有些無奈說道:“我要帶上明珠兒,應當是要北赴北原。”
魏靈衫聽到北原二字,聲音變得有些清冷,冷冰冰問道:“去尋那位紅衣兒?”
小殿下反倒是受了提醒,恍惚道:“算一算時間,她應當趕到冰木湖了。”
不知道那襲紅衣在北原,是否能拔劍出鞘,將往日恩仇一併斬斷?
易瀟不去多想,苦笑一聲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帶上明珠兒,能尋到個安靜偏僻的地兒避過最近的風頭,便已經是氣運保佑,哪裡能想那麼多?”
“丹聖的那位女弟子如今在天香賭坊。”魏靈衫皺著眉頭開口,道:“蘇扶保不住她,至於那位刀鬼傳人,更是自身難保。你若要帶上丹聖弟子,最好即刻動身。”
易瀟深呼吸一口氣,望向李長歌。
風雪銀城大弟子憨笑一聲,道:“能送你出風庭百里,那位女閻王追不上。”
“時間定在今夜子時。”魏靈衫眯起狹長好看的鳳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