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行。要逃。用最快的速度逃。”翼少然微笑道:“天闕早就為你準備了一輛極快的馬車,逃回齊梁。”
字字誅心。
“能逃回齊梁嗎?”易瀟笑意不減。
笑裡藏刀。
“你們這麼想殺我,我怎麼敢坐那輛馬車?”小殿下十指在袖子裡顫抖,怒極反笑道:“坐上那輛馬車,我還能活著回到齊梁?”
“小殿下不願意回齊梁,難不成要北行?”翼少然側著腦袋微微想了想。
“你猜。”易瀟手臂之上的芙蕖劍微微嗡鳴。
腦後龍蛇兩相吻,青蓮緩緩生。
“龍蛇相生,株蓮相成。”翼少然面帶微笑,道:“揹負兩大天相,的確有傲視天下的資本。”
易瀟直視著翼少然的眼睛:“老師既然要殺我,為什麼不早些動手?”
翼少然沒有說話。
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黑衣的小殿下。
“的確是不一樣了。”翼少然啞然失笑道:“你自小就極為早熟,可如今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易瀟默然。
北行千里。
的確是改變了許多。
至少把許多愚蠢的執念放下了。
易瀟的手在袖子中顫抖。
他微笑問道:“父皇呢?”
“陛下?”翼少然笑道:“你猜。”
易瀟沉默了,道:“為什麼要殺我呢?”
他努力在面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我實在想不出一個殺我的理由。你有嗎?”
翼少然沉默著搖頭,道:“無可奉告。”
“好。”易瀟抽出芙蕖劍,指向翼少然。
那襲青衣不為所動,笑道:“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易瀟手中芙蕖搖擺若蛇,殺意凜然。
“今日你要殺不了我,我便殺了你。”
那襲青衣笑了笑。
芙蕖噤若寒蟬,剎那劍身迴轉,貼住易瀟手臂不敢再出。
翼少然揹負雙手,面無表情道:“你想殺我?”
“你連元力都不曾修,如今一品元力,仗著準九品體魄,就想與我一爭生死?”青衣大神將突然玩味笑道:“你觸控不到域意,更不知源意為何物。九品之後,一步一登天,便是你有兩大天相,到不了這道門檻,與常人又有何異?”
“求死易。求生難。”翼少然冷淡開口,“出了風庭城,要活下去,靠自己本事。”
“你看得不錯。”青衣大神將平靜道:“如今你姓易,不姓蕭,要活下去,就要拿命去拼,這個世道要活下去誰都不易。要殺你的人很多,你難不成還要一個一個問過去?”
“仇恨。是變強大的原動力。”翼少然冷漠開口,道:“你要活下去,就要變強。”
他突然抬起頭。
望著半空之中兩道白衣謫仙人的身影。
翼少然點指微笑道:“要變成他們那樣,不揹負仇恨,怎麼能行?”
“你看,有多少九品不願意離開,只為了看他們二人一戰。”青衣大神將感慨一聲。
“兩道白衣,名動中原。何其壯哉?”
。。。。。。
劍宗明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白衣人。
不得不承認,葉小樓的域意源意俱是有所成就。
兩相融合,很快便會邁入宗師之境。
他才修行多少年?
二十三年。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葉小樓的劍比劍宗明還要年輕。
更要恐怖。
“我坐在這裡,不動不聞不問七天。”劍宗明盤膝坐在地上,雪白神劍獨孤被他橫放在膝蓋上。
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問道:“你知道為何?”
葉小樓不說話。
他的一頭霜白長髮在空中肆意飛舞。
七天入定,全身精氣神灌輸在膝上劍中。
葉小樓能看出來。
那柄獨孤劍已經蓄養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一但出鞘,真正不可阻擋。
“風庭劍主大人,好大的名聲。”劍宗明笑了笑,道:“獨霸天下一百年!”
“這十六年來我行走世間,挑遍天下無敵手,偏生不敢入風庭。”白衣謫仙人撫摸膝上獨孤,輕聲喃喃道:“這一戰,無論他有多強,我都能斬下他的頭顱,來為獨孤正名。”
接著他面目猙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