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之中流過,多了一份清涼,修行變得輕鬆起來。
馬背上的黑衣少年接過兩樣物事,如同老僧如定一般不再言語。
馭馬之事如今由易小安接手,他便如一樁枯木般寂靜不動。
自始至終,無論馬蹄聲音多麼急躁,他的呼吸節奏都不曾紊亂,在運轉著忘我尊經裡的吐納方法,爭一口氣,吐一口氣。
一心多用。
左手屈指化劍,演化劍道。
右手清揉眉心,感悟天地元力。
呼吸節奏輕靈緩慢,漸漸進入忘我之境。
白袍柳禪七看著修行如瘋魔般的易瀟,一時間無話可說。
他看著這個黑衣少年的目光突然有些複雜。
柳禪七不是沒有見過修行天賦絕高的人物,自己行走天下幾十載,東南西北,這一輩即將出世的幾位妖孽都有過數面之緣。
論資質,眼前這個黑衣少年絕對不算差,但肯定比不上那些絕頂的劍胚和純粹的道胎。
可若是論刻苦,柳禪七眯起眼仔細想了想,捫心自問,這樣拼命修行的,他還真的是頭一次見。
這個少年先天不足,如今踏上修行路,選擇了用沒日沒夜修行的方法去彌補,甚至不顧神魂損耗,一心多用,把時間拆成兩半,這樣瘋狂的一種修行方式,以後會不會成為那些妖孽中的一員?
柳禪七搖了搖頭。
一個人未來的修行成就,是一件極難斷定的事情。
這隻白袍老狐狸抬起頭,看到易瀟的舉止,有些微怔。
那個端坐在馬背上的少年面帶微笑,似乎感受不到顛簸一般。
他依舊保持閉眼,卻微微抬起右手。
蘸取滴天露,他滴在了自己的眉心之上。
剎那腦後浮現出一尊青蓮臺,一龍一蛇如受驚嚇般睜開眼,滿是血紅之色。
柳禪七知道煉體需要承擔多大的痛苦,如同千萬把刀子在身上來回刺扎一般,滴天露無疑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