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天香賭坊開了一盤巨大的賭局。
幾乎是前所未有的大賭局。
三千多位棋手,每一個棋手的姓名與都出現在這桌賭局上。
在這一日,比賽結果出現之前,每一個人都可以在賭桌上下注,不僅僅可以賭此人是否能夠進入複賽,也可以賭第一日積分賽的分數。
這樣一場龐大的賭局,每一位棋手的賠率都是經過反覆推敲與計算,甚至有人可以提前從這三千多位棋手之中買斷酒魁。
如果真的能夠買中,那倒真的是鴻運當頭。
只可惜這樣的機率太小太小,畢竟蘇家不會愚蠢到把公子小陶是南海棋聖弟子的事情就這麼寫在棋手簡介上。
。。。。。。
比賽在清晨第一縷陽光初入眼簾時拉起序幕。
按照比賽規則,每一位棋手需進行十場對弈。
這十場對弈,勝者得一分,敗者失一分,平局者不得分。
再加上抓鬮來選取對手,基本上可以說是杜絕了舞弊的可能性。
只可惜,抓鬮對於擁有株蓮相的易瀟來說只是一個笑話。
八號賽區。
將近四百號棋手排隊抓鬮。
其中有一位身穿裹黑衣的少年,他面目清俊,唇紅齒白,只是微微低下眼,細密的長髮遮住眼簾,人群之中無人發現。
這位少年的眼中青芒密佈,如同一朵朵青蓮綻放,整個世界在其眼中被剖析開來。他將抓鬮箱中每一個籤都看得清清楚楚,記在腦中,隨後又是隨意瞥了一眼。
數日前,易瀟為了不洩露棋路,請蘇扶找了五位棋手來當自己第一輪的托兒。
這一眼,便是將他們手中抓的鬮看得一清二楚。
接著他眼中的青光消散得乾乾淨淨,變成了一位再平凡不過的普通少年,甚至輪到他抓鬮時還稍顯靦腆的笑了笑。
理所當然的,易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籤。
接下來,便是在他掌握之中的五場極摻水分的對局,每一局開局不及一炷香時間,對面的托兒便忙不迭認輸。
這五場比賽一共用時也不到一個時辰。
在這期間,易瀟也是拿悟蓮瞳觀察了周遭的環境。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在數量如此龐大的棋手人群之中,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小殿下。
再加上易瀟本身極為小心的掩蓋自己的身份,進入風庭城之後更是沒有與當地齊梁的勢力聯絡,蘇扶也是動用了蘇家的關係幫忙遮掩。
這樣一來,除卻寥寥的幾個人之外,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齊梁的小皇子也來風庭城參加這場酒會大賽。
而易瀟最為擔心的公子小陶,則是根本不屑於來揣摩易瀟的棋路。
如此更好。
易瀟在接下來的五局之中毫無顧忌,乾淨利落解決了自己的對手。
以十場全勝的戰績,毫無疑問的晉級複賽。
至此,第一天的賽局毫無波瀾的結束了。
易瀟則是暗暗鬆了口氣,自嘲笑了笑。
好像結束的過早了。
此時連正午都未到,估摸著這場預選要到黃昏才能結束。
他自嘲笑了笑,也算是離酒魁更近一步了?
實際上他清楚,他這次的對手只有一個人。
所謂的手段,對最終的對決影響也只是微乎其微。
讀心相啊讀心相。
易瀟沒來由有些頭疼。
這樣一種天賦,放在戰鬥方面的影響可能都不會太過逆天。
可若是放在棋秤之上,便是過分影響平衡的籌碼。
棋秤棋秤棋秤。。。。。。該如何破解所謂的讀心相呢?
易瀟皺著眉頭苦苦思索,這確實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小殿下撥出一口氣,走出預賽區,沒想到卻是在等候已久的老段身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想不到,蘇家大少爺會親自來接我?那我倒是受寵若驚了。”易瀟笑著望向門口杵著的身影,不由打趣說道。
蘇扶無奈擺手,“得了得了,你別跟我貧。你以為我想接你?只是有人想要見你。”
易瀟聞言眯起眼睛,看向了老段。
段明勝嚼著草根,很是隱晦地慫了慫肩,貼上去的假鬍子頗為滑稽的抖了三抖,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蘇大少爺笑道,“怎麼?還怕我會害你不成?”
接著蘇大少爺隱隱比了一個手勢,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