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臉色大變,一隻手按著左腰,身子搖了幾搖,便摔倒地上。
陶羽駭然道:“辛弟,怎麼了?”
辛弟咬著牙關,額上汗珠滾滾,痛苦地叫道:“那傢伙……那傢伙……”
凌茜連忙縱目張望,早已不見那醉漢蹤影,四周人群齊聲喧譁,許多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議論道:“這大漢什麼事?敢是發了急病?”
“是羊癲瘋?快去個請大夫……”
“中了邪啦!一定是衝著河中的煞神……”
陶羽低聲對凌茜道:“那醉漢十分可疑,人叢中必定還有暗伏的歹徒,你身上有解毒或去毒的藥嗎?”
凌茜點點頭,匆匆取出一隻藥瓶,倒出兩粒,遞給陶羽。
陶羽捏開辛弟牙齦,見他已雙眼反插,陷入昏迷.連忙塞進藥丸,兩臂一收,將辛弟抱了起來。
兩人放開步子,急奔入城,隨意尋了一家客店,安頓好辛弟,這才解開他的衣服,赫然在左腰“大橫”穴旁半寸的地方,發現一枚極細的毒針。
陶羽怒哼一聲,便要拔那毒針,凌茜連忙攔住,說道:“大凡使用毒針暗器的,針上劇毒著膚即透,而且一見鮮血,毒性會發作得更快。”
陶羽嘆道:“那醉漢目的是要暗算我,被我一掌撥開,因此傷了辛弟,只不知他是誰派來的?又怎會知道咱們要到此地,竟預伏在碼頭上下手?”
凌茜道:“這件事柳大俠必然已經知道,不然的話,怎會在碼頭上不跟咱們打招呼呢?”
陶羽點點頭,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替辛弟解毒,你的藥丸,效力不知如何?”
凌茜道:“解毒的藥,一藥只能剋制一種毒性,我雖然給了他桃花島特製解毒靈藥,能否真正解得針上的毒,實在難以斷言。不過短時之內,不取出針頭使毒性散發開,慢慢設法捉往下毒的人,就不難拿到解藥了。”
陶羽焦急地繞室徘徊,喃喃道:“靈空大師說得不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想不到咱們一到荊州,才上岸就中了人家暗算……”
凌茜沉吟說道:“柳大俠也真怪,什麼原因使他連招呼都不敢和我們打一個?就算知道岸上潛伏著歹徒,也該使我們知道防備才對呀?”
陶羽忽然心中一動,暗忖道:難道他會是飛雲山莊的奸細……
這個念頭才在腦中一閃,立即又被他自己否定了。柳長青乃是一代大俠,言談行事,正直磊落,他怎麼可能替飛雲山莊當了奸細?
他忍不住對凌茜道:“秦兄弟跟隨柳大俠進城,也許不知道咱們已經趕來城中了,你留心守候著辛弟,我再去江邊看看!”
凌茜道:“我跟你一起去……”
陶羽道:“不,此地情勢惡劣,咱們一行一動,必然都在對方嚴密監視之下,假如咱們一齊離開客店,豈不把辛弟性命拱手送給了他們?”
凌茜想了想,終於答應下來,叮嚀道:“你快去快來,不管尋不尋得他們,正午以前一定要趕回來一趟。”
陶羽應了,略整衣衫,灑步出了客店。
荊州乃鄂中重鎮,街上百業鼎盛,萬商雲集,十分熱鬧,陶羽在街上很快兜了一圈,未見秦佑,便掉頭仍向城外江邊行去。
他一路趕回江邊,四處眺望,仍然未見秦佑和柳長青的蹤影,心裡正在納悶,忽熱望見江面上如飛駛來—艘大船,船頭上並肩站著三名道髻高聳的全真教徒,六隻眼睛,的的向岸上掃視。
陶羽一見那三名道人衣著神情,心裡不禁駭然—驚……
原來那三個道人都已年逾七旬,霜眉雪鬢,青色羽袍,臉上一般枯槁,身形既瘦又高,竟跟自己曾經見過的全真二老一一玄真子和霹靂子面僵極其相似。
他不期然想起霹靂子的“束氣成形”絕世功力,背心上暗暗冒出一陣冷汗。
那隻船離岸尚有四五丈遠,船頭三個道人各個一擺大袖,未見蹲身頓足之勢,身形竟一閃掠過水麵,輕飄飄落在岸上。
四五丈的距離,好像只在步履之間,居然輕而易舉一跨而過。
陶羽驚然震驚,連忙側過身子,假作拭目,舉袖掩面。
只見一個身著皂衣的大漢迎上前去,恭敬地拱一拱手,低低說了幾句話。
其中一個道人朗聲道:“那真是再好不過,你就帶領本真人去會會他……”
皂衣大漢又低頭一陣,三個道人相視做然一笑,便隨著皂衣大漢揚長向堀中而去。
陶羽心裡驚忖:這三人必是“全真五老”中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