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桃學著他的樣子含住他的耳垂,一遍遍的沖刷勾勒,用細細的牙尖打磨。她能感受到紀灼的肌肉越繃越緊,甚至牙齒咬合的太過用力都能聽到細微的“咯吱”聲。像受到刺激,已經齊根沒入的肉棒還爭先搶後的推擠著入進更深的甬道。
幾滴滾燙的液體順著紀灼的下頜落在盛桃的臉上,她伸著舌頭捲了一滴,鹹的。
說不上來是汗水還是淚水。
又或者是激動還是感動更多一些。
是爽的,小刷子一樣的觸碰他敏感的耳垂,包裹他挺立的軟骨,紀灼爽的雙腿支撐著的肌肉都在叫囂,四肢末梢的電流穿梭,紀灼恨不得把這輩子的精液都射進盛桃體內。
“紀灼,我想吃蛋糕”。盛桃突然的冒出這樣一句話,她晚飯只吃了碗淡淡的粉絲,嘴巴里沒有味道,情慾的挑逗下,她的食慾反而更加猖狂,想吃辣的流淚的、舔的發膩的。
“不許,蛋糕是買給我自己吃的”,紀灼咬著牙,無情的拒絕。緩過那陣瀕臨極致的快感,紀灼恢復如常的斯文,反倒做出來的敗類行為。
他輕喘著抽出肉棒。
盛桃顧不得挽留,她突然想起來。“可是你還沒吃長壽麵!”紀灼輕笑,“你不是給我盛了滿滿一大碗嗎?那就夠了。”
盛桃也笑。
原來很多事情都是註定好的,相遇的點點滴滴、一事一物,小到一場雨、一棵櫻花樹、一瓶醋,看似稀鬆平常的一切,都陰差陽錯的把他們推向真真切切的現在。
但盛桃大抵還不知曉的是,紀灼從看見她的第一眼,就生出了把火,幽幽的飄在體內,壓不下去,水潑不滅,時不時出來作祟,越燒越烈。
紀灼首先把盛桃剝的乾乾淨淨,然後拆開生日蛋糕的盒子,食指挖了一團奶油。
晃來晃去的,饞的盛桃張著小嘴去尋,卻吃不到。紀灼首先塗抹在她興奮挺立的奶尖,像嫣紅的小山丘落了一層薄雪,掩藏不住紅的熾烈。
盛桃饞的口水瘋狂分泌,只能看見紀灼埋在她胸前的頭顱,“嗞”的一聲嘬去頂端的奶油,還有溢位的奶油沾在他殷紅的唇瓣。
盛桃“阿灼”、“老公”、“學長”的叫來叫去一點用都沒有,紀灼固然心頭癢癢的,可是根本顧不上不理她,蛋糕已經被他塗了大半。
奶油、蛋糕、夾層裡的果肉、流到擋板上的巧克力醬,都被紀灼均勻的塗抹在盛桃裸露的肌膚。身下的桌面都被盛桃興奮冒出的薄汗洇熱了,身上剛剛抹上的食物卻涼絲絲的。
“老公,給桃桃吃一口嘛,饞死桃桃了嗚嗚”,紀灼大掌直接拍打盛桃塗滿奶油的胸乳,響亮的一聲,打的奶油都飛濺,一粒極細小的沫飛進了盛桃嘴裡,她就舔的滋滋作響。
“我還沒吃呢,你就騷死了”,紀灼繼續毫不留情的拍打,打的盛桃慾火騰昇,空虛的感覺慢慢攀升。
她竟然很享受被這樣對待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刺激。
書房明亮如晝的燈光打在紀灼頭上,射下一片陰影,也叫他直白露骨的看到盛桃飢渴嫵媚的現狀。
桌子上還有散亂的書本,盛桃鬆散的長髮飄逸的伸到各處,在白淨的紙張上生出逶迤纏綿的波浪。
這已經不是書桌——是餐桌。
盛桃一副冷白皮,四肢末梢都染上嫣紅的色澤,燈光下泛著水潤的瑩膩。
全身幾乎塗滿斑斕的蛋糕,高階定製蛋糕店裡的員工沒人能想到,這位衣冠楚楚正人君子模樣的男人,在笑意盈盈的接過蛋糕後,會以這種方式品嚐他們的勞動成果。
除了乾乾淨淨的小臉不染一處塵埃,嫩白如玉,滲著一種介於女孩的粉紅和女人的酒紅之間的顏色,像春日綻放數日的桃花,褪去新生的稚嫩,尚未盡染世俗的妖嬈。
盛桃也一直帶給紀灼這樣的感覺,處處看起來都像是個26歲活得通透自如的成熟女人,時刻散發著勾人而不自知的魅力,一個眼神就風情的恰到好處。但如果你留心靠近她一點,卻又能抓到她身上脆弱敏感又幼稚膽怯的地方。
比如她會在被人羞辱時面上雲淡風輕,背地裡透出無助的悲傷,面對長輩時謹小慎微的無措,認真詳盡的研讀劇本時內心默默生出的悲憫,細膩的發現流浪貓後溫柔的餵食,父母間夾縫生存的堅韌下面圓滑包裹的自卑。
紀灼頭腦裡總是被這樣那樣的盛桃侵佔,碎片一樣偶爾冒出來的女人,拼湊成一個健全而破碎的她。
現在躺在他身下,一股汪泉似的軟水兒,任他予取予求。
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