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失控的愛著她。
也許真正愛上一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卑,把對方的優點和自己的缺點通通放大數十倍,翻來覆去的比較,小心翼翼的試探。
無論你是多麼高貴的身份,有多麼淵博的學識,都會在尚不明朗的愛情面前誠惶誠恐。
因為從你愛上別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把冒出枝椏的心臟連同鋒利的剪刀一起奉上,是由著心情隨手修剪還是如獲至寶的連橫生的歪杈都愛惜打理,全掌握在對方手中。
哪怕埋藏在暗處的愛意,都能變成對方不經意間傷害自己的資本。
紀灼點了根菸,徐徐抽著。
盛桃在書房門口,注視著紀灼投入看書的場景。
司牧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她知道的,只要盛清影狠了心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她當初不願意孤獨的去國外讀書,道理和盛清影根本講不通,於是硬把自己折騰進了醫院,丟了半條命才得以留在國內。
那現在呢,她已經有紀灼了,失去生命的危險,也要讓他承擔一遍嗎?
紀灼從書中抬起頭,掀開沉重的眼皮對上盛桃通紅的眼眶。
被司牧弄哭了?
紀灼幾乎立刻就要出去追他,憑什麼把他的盛桃欺負成這樣?
盛桃走進書房,直接從紀灼的臂彎下鑽進他懷裡,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品嚐他的怒火,也分享她的柔情。
她吻得急切,有些不知章法,舌尖一遍遍描繪紀灼的唇肉。
如同他這個人冷清又灼熱的複雜氣質,他的唇看起來薄而流暢的線條,親起來卻不然,根本不是冰冷冷的,而是軟乎乎的。
盛桃發揮自己這麼多年接吻的經驗,使勁渾身解數,撬開紀灼整齊皓白的牙齒,勾住舌頭,一點點的摩挲,舔舐過他口腔的每一處。
交換口水,也互換悸動。
呼吸越來越急促,甚至發展的不像是吻,漸漸的,彼此又啃又咬,牙齒的尖端刺破唇肉,吸吮對方的血液。
腥甜又苦澀。
紀灼小狗似的在她脖子上啃來啃去,盛桃都懷疑他真的是在啃骨頭,要把肉絲都叼去吃幹抹淨,恨不得只剩乾枯的白骨。
幸而他很快移動到耳垂,含住盛桃敏感的軟肉廝磨,“桃桃,今天是幾月幾號”說著手掌撩起衛衣利索的把胸罩推上去,握了一手乳肉,擠出盛桃破碎的嚶嚀。
“十一月、十一月十七號啊”,紀灼食指和拇指直接揪住她挺立的乳頭,大力擰了一把,“這輩子都不許忘記今天,知道嗎盛桃?”
“嗚我知道啦永遠、也不忘”盛桃被他弄得直哆嗦,心裡暗罵紀灼這個悶騷,不就是他正式表白的日子嘛。
盛桃在被紀灼按平之前,扯著衣襟脫下衛衣,只剩一件純黑蕾絲邊兒的胸衣,打著顫躺平到冰涼的桌面,清晰的感覺到還未完全硬挺的另一顆奶尖和下面的小珍珠都敏感的立了起來。
盛桃偏過頭去,朦朧的視線看到桌角四方透明的盒子裡,剛才沒注意,裡面原來裝著一個看起來就很漂亮的蛋糕——是生日蛋糕,粉白交錯的,高雅又純潔,外面厚厚一層珍珠白的奶油,看起來就很美味。
紀灼還在脫盛桃的褲子,越急越脫不下,溼漉漉的黑眸盯著她看,也不說話,沉默著用眼神蠱惑。
偏偏盛桃吃他這套。
被他盯的直流水,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空空的褲釦和脫軌的拉鍊,多半臀肉剝落在外,她乾脆把中央的內褲捲到一邊,直接露出水光淋淋的穴口,貪吃的一張一合著想要吸進什麼東西。
盛桃手指靈巧的解開紀灼鬆鬆散散的皮帶,“叩”的一聲,扯下黑色內褲,摸到硬挺挺的陰莖。她直接把紀灼的肩頸勾的更緊,變成紀灼彎著腰把她擠壓在桌面的姿勢。
“別脫了,就這樣插進來——啊!”
肉棒粗漲得厲害,穴肉緊緻的難以分離,但紀灼插進來的速度夠快,一下破開層層迭迭的遮擋捅到了最裡面。
盛桃想起紀灼穿著白襯衫站在講臺上課的場景,劍眉星目,清雅俊逸,看著很文雅的清瘦。卻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赤裸的身體,昂藏七尺,猿臂蜂腰。盛桃不知道他怎麼練的,能把每塊兒肌肉都練出恰到好處、不誇張卻有力的強勁。
此刻緊實突出的腹肌壓在她柔軟的肚皮上,大口大口穿著粗氣,壓制快感。兩個人的氣息交纏在肌膚上,盛桃含住紀灼近在嘴邊的耳骨,輕聲說,“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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