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我盯著側面的單向可視玻璃,那邊肯定站著人正在觀察我,十幾分鍾後,尼克又走了進來,很遺憾的說道:“雖然我儘量想幫助你,但是很遺憾,最好的結果就是你已經被判了無期。你的案子無需法院開庭,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有權直接逮捕你入獄。”
雖然這個訊息對我來說很頭大,但還是感謝尼克,至少讓我受審訊的時候,免了一頓皮肉之苦。天黑之前,我被警察送到了聖彼得堡郊區的五號監獄,如果我沒記錯,那晚正好是06年1月28日,除夕夜。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機會進監獄,而且還是在異國他鄉。這座監獄很大,人也很多。我被領到一間倉庫裡,脫的精光,警察沒收了我的勳章掛墜和手錶,換上了一身囚衣。我左臂的槍傷未好,就被送到監獄服刑,獄警不免對我另眼相看。我也得到了一個暫時享受單間的機會。我獨自在一個漆黑潮溼的小屋裡昏睡,每天只有一點冰冷的麵包渣。
對於習慣孤獨和寂寞的我來說,這原本不算什麼。在這裡我胡思亂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也不是張鎮山帶領的第七組如何應付北極熊和趙為志,更不是老鼠和灰狼他們下落如何。
每天都在我腦海裡頻繁出現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黑衣長髮的女人,可惜那麼漂亮的頭髮已經被割斷了,每當想起她離別時念的那首詩,我總是黯然傷神,“死生慕盡無情淚,梵緣自此愛別離”,我反覆的默唸著,頭越來越痛,不停的敲打自己的腦袋,幾近瘋狂,直到筋疲力盡,昏睡過去。那段日子,我只是一堆還有呼吸的肉。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天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揀門